不是假的!
——盛景和颜西这两个人欺骗了他!玩弄了他!
现在还妄图巧言脱罪,不就是形势所逼,朝他不得已暂时低头吗?
他按捺住内心隐隐的松动,不断警告自己:想想那些年那些年,不要再上当了,不会再上当了……
姜颜西被魏徐言骤变的气息搞得有些胆战,刚刚不是还好好说话的吗?怎么突然一幅要把她吃了的模样?
金阳压着魏徐言头顶,他周身的怨恨气息愈来愈重。
“咯吱——”一阵脆骨声响起。
魏徐言双手猛然收紧,他抬起头,眸里潮色汹涌,声音压得死沉:“那也不是你们欺骗我、玩弄我的理由!”他凑近姜颜西一步,铁链摆动,摩擦地面生出悦耳又诡异的声响,“所以,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你们真的…该死!你们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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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覆临,姜颜西狠狠地皱起眉头,望着面前寂黑凄怆的眸,她陡然发现,魏徐言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对劲——他像是执着地追求着一个答案与公道,而此执念,是因盛景生出的,其外,还有一丝丝的不甘、怨怼。
那么魏徐言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呢?
魏徐言句句不离欺骗、玩弄……姜颜西看他一眼,想要究底一问的想法刚刚生起,魏徐言就冷冷丢过来一个眼神,他眼底偏执还未散去,讽刺地扯开唇,自嘲道:“可笑的是,我还曾有那么些时间,真心的相信他…”
不是那么些时间啊,是长达三年,被秦落衡救回去之前他傻傻苦等,跟在秦落衡身边后他还在不停为盛景开脱,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盛景只是有事才没有找他,直到……他再次遇见‘颜西’,她说盛景过得很好。
可是,他不好。
“因为他一句话我等了他三年…”
魏徐言拉着铁链环上姜颜西的脖子,绕过一圈,又一圈。他动作缓慢而轻柔,声音也格外柔和,像是对待一件珍惜物件儿。
如果忽略他动作实质的话。
“你知道吗,”铁链碰撞间叮当响,魏徐言眼尾弯下一个弧度,“从我被朱芝领走,除开他们一家对我的作为,我在学校里也没一刻清闲的。”
“他们有些人啊,就是自以为是,
一晚,他在盛景口中得了希望,转头盛景就转了学,无声无息离开江城,自己去过上了好日子。
姜颜西听完缘由不由叹息,盛景的情况她最是清楚,不过现在知道原因就好办了。她扒着脖子上的铁链,眼眸闪亮,“魏徐言,这个你真是误会盛景了,当年他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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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魏徐言的手蓦然收紧,他余光瞥着阶梯下气喘吁吁赶来带着风的黑色人影,唇角缓缓一笑,“他来了。”
没能说出实情的姜颜西不仅心里快要憋死,连生理上也要被铁链憋死了,只能呜呜咽咽发出细细的哼声。
魏徐言微微松了一些,玩味一笑,毫无威摄力地警告:“安静,等着看看他怎么抉择吧。”
他转头看过去,看见紧随盛景身后赶来的秦落衡时他眼神轻变,但很快消泯下去,他一笑:“哥哥,来了啊?”
亲切的问候,让姜颜西有些不寒而栗。
姜颜西跟着费力看向盛景的方向,盛景踏着台阶飞速赶来,一头黑发凌乱不已,对外人冷淡的眉眼此刻是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担忧,她的心就这样安了些下来
他没有发声音,只是做了个唇形。
姜颜西吸吸鼻子,看见盛景着一刹,她情绪就再也绷不住了。
说她矫情也好,怎么也好,
她还没忘记魏徐言的误会的事,她张唇道:“盛景当时转学…”
“嘘——”魏徐言咧嘴一笑,挑了挑眉,“乖一点儿啊,说了安静,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颜大小姐你呢,现在好好地看着就好了。”
说完,魏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