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那父亲还怒骂他没出息、不争气,连个儿媳妇儿都讨不回家门,当然这样的话他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姜颜西恍然,拉着人开始聊别的去。
-
一睁开眼,姜颜西看见近在咫尺的俊脸,就想到昨晚被某人使法子“逼供”,她磨了磨牙一把就掐了上去,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吃饭时,程斐看见盛景脸上的印子,还有某人涂着口红欲盖弥彰的红唇,目光打转嘿嘿笑了两声,“老大大嫂,你们大清早挺激烈啊……”
姜颜西黑了脸,不和盛景闹小脾气了,于是程斐又被盛景好好‘关爱’了一番。
是夜。
天气逐渐转凉,轻风袭过,吹亮阳台一点明红,黑灰色尘末飘散在空气中,清雅的烟香随着烟雾袅袅漾开。
盛景摁着打火机,“呲咔呲咔”给寂静的夜荡开一抹浅浅涟漪,他整个人几乎淹没在浓浓轻烟里,疏冷超然的俊容蒙了层神秘色彩,闭着眼眉目间染着若隐若现的颓色,吸引力不降反升,仿若黑夜才出没的神秘贵公子。
温煦也还没有休息,站在阳台的一边,看着盛景这番模样不由叹道:“阿盛,你每晚如此不行的,不是和‘颜西’说开了吗?”
盛景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烟雾喷拂过他面庞,绕得迷蒙而梦幻,他沉沉的声音响起:“温哥,你说我的决定正确吗?”
“感情的事,何苦去认真计较对错。”温煦情绪低落下来,“你看我大哥和嫂子,生时没有选择,哪怕死后也要求得同穴。阿盛,你们很相配感情很好,有机会就该好好地把握住。”
半晌,盛景才吐出两个疑问字:“配吗?”
被人扒出来的那张对比表格又展现在他眼前,一条一条都是他与姜姜之间的差距,还有网上那些因为他针对姜姜的难堪言论,他听姜姜说了她在那个世界的情况,和颜西几乎是相差无二,他却是实打实的黑暗中滚爬的泥人,手上满布脏污血腥,甚至只是被人虚构出来的一个角色而已,眼睛还成了这副模样……
盛景吸了口气,一面对姜姜,他内心所有的不堪与自卑就会被激发出来。
他心里不安,忍不住的会去想。
“好了。”温煦拍拍他的肩膀,“快回去陪着那小姑娘吧,时间不早了。”
“嗯,我去你房间冲个澡。”提到姜颜西,盛景神色缓和,摁灭手中的烟,摸索着往温煦房间走去。
温煦侧头看见一角的烟蒂摇摇头,叹息一声,动手将阳台收拾干净,喷了些空气清新剂才转身回房。
盛景洗过澡出来,确定身上没了烟味儿才上床,瞬间怀里就滚了个小团子进来,暖热暖热的将带过来的冷气尽数消灭,他心间也仿佛滚烫起来,唇边微微勾起,在小团子额头上印了下。
他看不见的是,怀中的人睁着水润的眸看着他,眼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眼眶。
渐渐的,另一种神色在她眼里坚定下来。
又是一晚,不过九点多。
盛景回到房间后,安静得有些古怪,他轻声叫道:“姜姜?”
没有回应,他顺着摸到隆起的被窝才放下心,虽然觉得姜姜今日睡得有些早,但也没有太过多想,收拾收拾准备熄灯上床。
被褥里,姜颜西脸被捂得简直快要烧了起来,心口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她还是第一次这样大胆地豁出去。
她身上只着了一条单薄浴巾。
盛景不安、自卑皆是因她所起,她想,是不是她全身心交付于他,他就能够抛去那些想法,能够睡上一个好觉,他眼底的青色她看得清清楚楚,如此还谈何治疗眼睛?
姜颜西想着深吸一口气,盛景已经掀开被子上床,听见他关灯躺下的声音,她鼓鼓气就滚过去挤到了盛景怀里。
黑暗里她脸烧得血红,攀住盛景肩膀凑上他的略微冰凉的唇,鼻息之间都能闻到牙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