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长时间,对温铮的恨意在心里越积越深,直到再压不住……”
盛景问:“你去找他事了?”
温煦揉揉鼻子,哼笑道:“何止,我天天想方设法地打探他行踪,上去插一脚坏他好事。”
“年少轻狂总是容易犯傻,那时候我以为那样就能给温铮制造麻烦,然而逐渐我发现,除了我身上伤痕累积愈多,温铮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不管是事业或是生活。”
“我就像是……”温铮一掌迅速拍到自己腿上,再举起,手心多了一抹血色,他喃声道:“这夏日蚊蝇,扰的人不厌其烦,但轻松一掌又能将它拍死。”
他随意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然后喝口酒,视线落到露出的一截脚腕上,“一直到……我追着他到了止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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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温煦缠了温铮近一年,只要有机会必定不落空闲。
每次温煦都负着一身伤回去,老管家见了也每每都劝他不要再任性,回学校去好好学习,不要让泉下的父母操心了。
被恨意充斥满心的温煦压根听不进去,依旧我行我素,坚持不懈,当一个合格的粘人精。
某次,温煦默默跟着温铮一路,到了木宁镇——止宁。
温煦觉得说不出的眼熟,他打量了周围环境好一会儿,看见绿皮铁网之中的青白相间的教学楼,他蓦然想起来之前那条新闻:温氏为木宁镇赠资捐校。
少年温煦站在止宁门口觉得十分奇怪,因为这个地方没有一点儿学校该有的气息,看起来设施都还很新,可里面却堆放着层层叠叠的废弃铁架,周遭也是安静得不像话。
少年温煦太过天真,以为自己伪装得万无一失,但就算是温铮没有注意到,温铮的人也不会注意不到身后紧跟的一辆车。
温煦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便被温铮的人捉到了面前。
温铮神情依旧散淡,他手肘撑膝望着被摁在地上的小小少年,似笑非笑地问:“小煦,你这是又想做什么坏事?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温煦死命挣扎几下,却挣脱不开人高马大的黑衣人的禁锢,他气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朝温铮边骂边吼:“温铮你个垃圾!我就是、就是要给你捣乱,看见你不好才、才对得起泉下父母!温铮你逼死父母还这么心安理得!你简直不得好死!”
温铮似是烦了,靠着身后锈迹斑斑的铁架,翘着二郎腿闭上眼,淡淡道:“小煦你是以为我真不会对你怎么样吗?你以为你这样就对得起温容和温夫人?”
“温铮!你给我闭嘴!”
温煦脸贴着地艰难地啐了一口:“你不配提起他们!我怎么样也轮不着你管!你要做什么就尽管冲我来!”
“行啊!好得很!我倒是要看看你多有骨气!”温铮骤然睁开眼,眼中多了丝冷厉之色,“许晋,将他给我扔进铁架笼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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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道蜿蜒细瘦的狰狞疤痕自温煦脚腕两头张牙舞爪地延伸,又细又密交错环绕,盛景看得眉头皱了皱:“铁架笼……跟教学楼前边不远处的那些铁架子有关?”
“嗯。”温煦点点头,他放下酒罐用手比划着:“就是一种可以收缩的圆环架子,里面嵌满了细小的钉子,先将你的腿塞进去,然后收缩架子……”
“再……硬生生扯出去……”
盛景默然不语,那等场面……倒是和颜西那三年里为了折磨他,做出的某些事有得一比。
“深切体会了一把那滋味儿,双腿给我差点儿废了,被送去医院住了大半个月才堪堪下地,这些伤疤也就这么留下来了。”
温煦忍不住砸砸嘴,然后情绪又低沉下来:“阿盛你不是问我怎么会来止宁吗,大抵……就是那一回,温铮厌烦了和我玩猫抓耗子的游戏,等我腿好了没几天,他的人就将我抓住送到了止宁。”
“也是那之后我才知道,那些铁架子里有一部分,本就是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