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衍送走了闫丽琴后他的余光瞟到了挂在一旁的柳叶弯刀。这把刀被陆晟冕保存的很好,刀身在火苗的照应下闪着光,刀把上刻的神龙熠熠生辉。陆知衍忍不住摸了摸它,摸着他突然蹦出了一句话“想练成这玩意不会要挥刀自宫吧?”。说罢他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敬重的往后退了两步冲柳叶弯刀敬重的挥挥手。
“算了,去看我的婚服喽”陆知衍扭头飞奔向那个大盒子,他刚打开盒子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兴致。“谁啊?”陆知衍语气中捎带着几分不悦。
门外那人没有说话依然固执的敲着门,敲门声急促而悠长,这让陆知衍不得不提高警惕。不会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吧?陆知衍心中犯着嘀咕,他谨慎的踱着步一步一步向前“是谁?”。那人依然没有说话还是敲着门,陆知衍也很快就走到了门口,他慢慢抓住门把,突然猛的拉开门。门外空无一人。
“陆知衍”
这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的,陆知衍本就紧绷的精神更是提到了极点,他飞快的转身出拳攻击,而那人更是灵活几下就躲了过去。
“你干嘛”那人不满的声音打断了他,陆知衍这才静下心来一看原来是傅棠溪。“我去,你啥时候来的”
傅棠溪像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向他也没有回复他的话。陆知衍作罢,边整理着婚服边和她搭话,此时那婚服鲜艳的颜色在傅棠溪看来尤为的刺眼,她的思绪万千,陆知衍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听进去,直到陆知衍发觉她迟迟没有回应这才回过头叫了她几声才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你怎么了这是,怎么魂不守舍的?”陆知衍见她这幅与平日完全不同的样子开玩笑似的笑了笑。
“哦没事”傅棠溪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整理婚服心中暗暗的沉了几分。“陆知衍,你对这个婚约是否有疑虑?”
“你们怎么都这么问我”陆知衍近些日子听到最多的话就是这一句了,他显得很无奈“还好吧,没什么疑虑”
“那我问你你娶她是心甘情愿吗?”骄傲的小姑娘在最后一刻还是不肯将自己的心事公众于世。她倔强的咬着脸颊的嫩肉抬头望向他,表面看起来倒是风轻云淡了些,可殊不知暗地里她的指甲早就深深地陷进肉里了,傅棠溪的眼神中还抱有一丝希望,她希望能听到陆知衍说一个不字。可惜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陆知衍整理喜服的手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下,若不是傅棠溪心思缜密也许也看不出那微微的迟钝。可那不显眼的迟钝后便是坚定的语调说“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可违背”
“所以是不情愿的对吗?”傅棠溪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傅棠溪的遗憾和不甘都快溢出来了,她死死的盯着陆知衍,奢望着能在他的某个微动作里看出他的迟疑和不舍。可陆知衍却直接打碎了她的所有幻想,想都没想的直接说了句“情愿”。
这短短两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砸在了她的头上,也许是杀伤力过于大了让她暂时已经失去了情绪,并没有特别难过的感觉。“恭喜”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
“大晚上就不要到处跑啦,早点回去睡觉去吧”陆知衍说着往后一转发现人家早就走远了“得,白说”。
与此同时的陈邦正在为陆晟冕运功疗伤,还没运多久陆晟冕就咳嗽不止打断了他。
“免了免了”陆晟冕咳嗽的嗓子都哑了,他干枯的手犹如枯树枝一样拍了拍陈邦“我这将死之人不必耗此精力”。
“陆兄,衍儿婚事仅剩四日,你可要坚持住啊”陈邦忍不住连连叹息,见曾经生龙活虎的旧友如今这般他心里也不好受。
提到了陆知衍,陆晟冕的情绪一下子崩盘了,他绝望的喊着“衍儿,我的衍儿,我的孩子啊”。人到了将死之际的时候总会有千万个舍不得,但陆晟冕最大的牵挂永远都是陆知衍“陈兄,我大限将至已不能伴衍儿接手东道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