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晟冕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这天他在运功修炼内力的时候突然吐了一口老血。血液成暗黑色也示意了他目前状况的严重性。
“陆兄!”陈邦从院外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扶住几乎要倒下的陆晟冕。陆晟冕他的嘴唇都发白,陈邦赶紧为他运输了一点功力。可陆晟冕却阻止了他的行为“罢了,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运输再多的功力也是无用之功”
“切勿胡言,衍儿还未功成名就你怎可归西”陈邦的表情也与往日那般嬉皮笑脸所不同,他少有的神情肃穆,眼中是无尽的不舍与牵挂。他们习武之人都明白口吐鲜血为何意,陆晟冕剩下的时间的确不多了。陆晟冕嘴角微微的挂起一抹牵强的笑容“陈兄,你我二人情如手足,当年我愿把衍儿交付你手也是对你的极度信任。如今的我油尽灯枯弥留之际能见到衍儿在你手中逐渐成长也算是此生无憾了”说到这陆晟冕的喘息都有些仓促了“只是,前些日子收到西域的来信,希兄提醒道**帮窦辰闭关修炼时辰已到,我怕我走后你一人应付不来,衍儿这个孩子可能还会成为你的累赘。”
“陆兄放心,衍儿天资聪颖是成材之料,若想功成名就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陈邦沉默了一会在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陆晟冕他的疑虑,他总觉得退隐江湖的希和函突然联系上后还殷勤的把女儿送来为陆晟冕疗伤有所企图。他想了许久到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他怕他的猜测错误为别人带来不便总是不好的,江湖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多言多语。
“只是什么?”陆晟冕见他许久没说话便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陈邦并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起身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从里面倒出了两颗小药丸“陆兄,这药虽说不可彻底根治但却可压制恶疾”
“有劳了”陆晟冕吃下药丸后果然好了许多,他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憔悴了。
“若是天下太平无争无抢那该多好”陈邦突然忍不住感叹道“若你我二人全是平民百姓,国泰民安万事不乱或许就没这么坎坷了”
“太平谈何容易?万事皆争,人心难测”陆晟冕也忍不住叹息“只是那窦辰近三十年未曾听说有过婚配,未曾婚配也说明未有子嗣,若能扳倒他或许天下太平有望”
“窦辰未曾婚配那是在潜心修炼无心别事,想当年希兄用蛊术害得他身旁众人无一幸免全军覆没,这血海深仇不报实在有违江湖义气”提起这个陈邦都忍不住有些慷慨,江湖之人明争暗斗是常事,但这阴险之旗却是人人都憎恶。可不得不说这步棋虽说阴险毒辣上不了台面,但确实是为东道帮迎来了长达三十多年的安宁。或许在江湖来说这是一件卑鄙龌龊之举,但对东道帮来说却是一件举国欢庆之举。陆晟冕心里也很清楚这种行为很上不得台面,但能为帮派带来一时的安宁他也就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尤其是希和函退出帮派隐居西域的时候,他便对此事闭口不谈。如今陈邦再提起此事陆晟冕也只是惯用沉默。
“罢了罢了,不提也罢”陈邦明白陆晟冕在逃避些什么,他识趣的转身离开了“陆兄好好歇息”
山上潜心修行的陆知衍在有了傅棠溪的帮助后功力大增。别看这傅棠溪人小鬼大的全身净是鬼点子,但她的功力远超陆知衍。傅棠溪受家族世代和闯荡江湖多年的影响,她自小习武再加上自己也摸索出了许多适合自己的武功。她非常明白像陆知衍这种新手小白到底该怎样精简的历练自己最有效。如果说陈邦的教导是新手村领取任务的话,那么傅棠溪的教导就是直接进入新阶段打怪。
一开始傅棠溪的加入还遭到陈邦和陆晟冕的强烈不满,但后来看这小姑娘无依无靠的可怜也就就此作罢。本来陆晟冕是打算让陈邦上山接傅棠溪到陆府大院和希姝箐一起学习药膳的。可是一是因为傅棠溪死活不愿下山,二是陈邦发现傅棠溪的功力比陆知衍高太多了,两个年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