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他人都走了以后,古医师顿时便闪着双眼,坐在了陶远身旁。
“哎呀,陶老弟,你这小身板,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虚啊!”
“是吗?”陶远眨着凉飕飕的眸,唤起身旁人的名字来,“姑娘(古凉),你这名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好记啊。”
姑娘?
古凉!
虽说他这名字是受之于父母,不可轻易更改,但是古凉本人,确实讨厌极了这个名字。
“嗳嗳嗳,陶老弟,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我那是是关心你,你……你怎么还言语攻击起我来了?”古凉悻悻道,“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哼哼~
懒得跟这货辩解,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先言语攻击了啊?
还……还狗咬吕洞宾?!
算了,陶远极其克制地翻了一个白眼,以让古凉自己体会。
“啧啧啧~”古凉蹬鼻子上脸道,“咋了?忠言逆耳利于行,懂不?再说了,我这只是作为一个医师,送给你中肯评价。你本来就虚,还……还不让人说了?”
陶远:“有话快说!”
要不然他真的克制不住想“挥拳揍他”的手。
“说就说!”古凉万分不怕死地道,“我家将军说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去见她了,省得她一不小心吓死你。”
“没听见!”陶远靠在了床头上的脊背,瞬时直了起来。
你没听见,你直什么腰啊?
已然看透一切的古凉,只好抽抽嘴角,自顾自地说起来:“反正我的话是传到了,具体的,你们谁想吓死谁,谁想气死谁的,我就管不了了。”
毕竟,他呐,只会治个跌打损伤,至于心病什么的——
对不起!不懂!不会!没学过!
所以,你们俩,随意啊!
话既然已经传到了,古凉自是起身就要离开。
然而,他还没走到他那“装满各种治跌打损伤药”的药箱前,陶远就言语严肃地叫住了他,“回来,我有话要问你。”
哎吆歪,还真是麻烦!
心里念着麻烦,脚上走得勤快。
眨眼间他就又坐回了陶远的面前:“嗯?什么事儿?”
“那个……”他酝酿道,“你……你知道将军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吗?”
摸摸鼻子,古凉一脸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原本还以为古凉什么都知道的陶远,自是屏气凝神、全神贯注地等起他的下文来。
然而,古凉这货却是思考良久,摇摇头道:“你问我,我问谁呢?”
“走!”被古凉的这一骚操作气得想吐血的陶远,启唇,狠厉十足地从牙缝中迸出这个字来。
闻此,自我感觉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的古凉,自是麻利地起身,掂着自己的药箱,就离开了陶远的屋子。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一边出屋,一边在心头腹诽。
怎么回事?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了,你让我回答我也回答了。
从头到尾,我全按你的要求执行了,你……你怎么……
还开始赶人了呢?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于是古凉这厮腹诽着腹诽着,就来到了桐林院。
很显然,院中,有人正在望眼欲穿地等他带来“某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