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看来真的是憋了一肚子气。
孟清和缩了缩脖子,听他这么一分析,自己似乎是给他造成了二次伤害?
怎么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
可……叶季白要是等一等她,回头看一看她,她能跟丢吗?
不过,会不会叶季白并不是在听说书,而是在这里等她?
行吧,又得哄。
孟清和轻轻摸了摸叶季白搭在木桌上的手背,“别生气了,从现在起,我一定好好跟着你,我保证不跟丢,跟丢了也会把你找回来。”
叶季白沉着脸不理她。
醒木一拍,“王朝更迭,国之兴衰,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渺渺尘海,众生浮沉,生老病死,早有定数。”
这段话孟清和在云山派的卷宗里也看到过,据说是孟长老于睡梦之中,天帝点拨他之言。
孟清和问叶季白:“你信命吗?”
叶季白手指微蜷,“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信的话,活得便洒脱些,不信的话,难免自寻烦恼。”
“看样子,你倒是信命的人。”
“你是在说我洒脱吗?”
“我是说你傻。”
还能开玩笑,也就是说叶季白没那么生气了。
孟清和得寸进尺,盯着桌上的酒坛,咽了咽口水:“这酒……”
叶季白丢了几个铜板到桌上,提起酒坛,起身便走。
啧,小气。
孟清和撇了撇嘴,追了上去。
说书人好不容易盼来了两位听众,眼见这俩人要走,一骨碌从椅子上站起来,拍着醒木喊道:“两位客官请留步,老夫这里还有很多故事呢,接下来就要讲到魔界了,哎哎哎……别走啊……”
不知是叶季白走得慢了,还是孟清和跟得紧了,街灯朦胧处,地上长长的影子挨得很近。
叶季白没有往万里客栈走,而是往城外去。
这个点,千泽城的城门早已关闭,叶季白走到一处隐蔽的城墙下,抬头望着高墙之上的夜空。
月朗星稀,明天应是个好天气。
孟清和隐约猜到叶季白要干嘛,赶紧抓住他的手臂,“你要翻墙?”
他来此处,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赏月。
叶季白低头看了孟清和一眼,“一起?”
孟清和能说不一起吗?
叶季白揽着孟清和的腰,踩着石墙飞掠而上。
城墙上守城的官兵只觉眼前黑影闪过,揉了眼睛细看,却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估摸着是那不长眼的鸦雀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