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影交替后,白侯以为自己要死了。
如同后脑被人重击,又仿佛被卡车捻过。
白侯重新恢复意识,跪在地上,大汗淋漓。
但是他很快意识到不对:我,没死?
他努力抬头,但是汗水从脸上不断滴落,他感受到了自己的虚弱,以及后脑的刺痛,而自己的头也如同被封印了,难以动弹。
几番挣扎,白侯无力地倒在地上。
在之前的最后一刻,哪怕当时对生不抱有幻想的他,也后悔了。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他想到了可能来自亲人的哀嚎,有人在背后的谈论,以及诸多的遗憾。
就这样被自己带到了土里,化为枯骨。
地板被年轻人撞击,发出砰的一声蒙响。
白侯倒在地上,发出神经病一般的笑声。
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这个房间并不是他之前所呆的。
也是啊,我原来不是已经上吊了吗。
可是寒风习习,将白侯的笑容冻在了脸上。
重生吗。
他想道。
破旧的房屋明显要大于白侯之前的屋子,显得宽敞,但是依旧昏暗,房屋主要以血红为主色调,显得诡异阴森。
所以的家具以及地板,白侯注意到,这些东西都仿佛蒙着一层灰尘。
没有窗帘,以白侯现在的视角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与自己所在平行排列的高楼。
楼面粗糙,破旧的白色墙皮像是被雨水常年泡着,起着皮。
“系统?”白侯叨叨着穿越者大军在最开始时喊得老话,空旷的屋子里没有反应,白侯忽然感觉有点羞耻。
虚弱感渐渐散去,白侯踉踉跄跄地爬起,警惕地环顾四周,这周围总给他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似是被掠食者窥伺。
太安静了。
白侯这才警觉,之前的十九年人生里,他哪里经历过这些。
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挪到厨房里,这里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脏兮兮的厨台,和一个老旧的冰箱。
厨台上散落着一些物品,都是在厨房里普通而又常见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体力恢复的同时,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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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毛直立的感觉一直充斥在白侯的内心。
不知道这种感觉来自哪里,白侯扫了一眼窗外,外界的大楼仿佛是被遗弃了一般,看不见一个人影。
而自己所在的这间屋子里,从目前来看,同样是空无一人。
可是他不敢大意,始终有着一种紧迫感在侵蚀着他的内心。
打开橱柜下面的门,空无一物,连只小强都没有。
冰箱里有两盘略有卖相极差的腌鱼,以及三个没有标签的易拉罐。
白侯眼神一凝。
他看向橱柜和冰箱下的地面,与自己所趴下的地板一样,也是脏兮兮的,但显然没有积尘。
这里一直有人居住?
冰箱的食物可能说明这里曾有人居住,可是橱柜、冰箱下与正常的地板一样切没有积尘,则说明可能这里的人不就前打扫过。
白侯扣着地板,上面并不是一层灰,仅仅是一种视觉效果。
白侯思考着:现在有两种情况,一是自己重生在了一个平行世界,而这里本身就是他所居住的,二是这里是别人的地盘。
白侯拿起厨台上唯一的一把菜刀,走出了厨房。
靠着墙再次回到客厅,这里一室一厅一卫,是一个单身公寓。
客厅是他重生的地方,应该危险系数不大,白侯再次扫视客厅,看向大门上的锁。
不能先上锁。
白侯摇了摇头,这虽然排除了外面可能进来的东西,但未免也太轻率了,他现在还不能真的保证这间屋子里,只有他一个能动弹的,锁了门,基本上就等于断了退路。
他转头看向正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