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谢曙光砍完柴、洗好衣服,心情不好的时候,总会一个人、一根笛子,去后山的忘忧湖畔吹上两曲。
也许是忘不掉曾经,也许是曲词太凄美:
夜已沉默,心事向谁说,不肯回头,
所有的爱都错过,别笑我懦弱,
我始终不能猜透,为何人生淡薄,
风雨之后,无所谓拥有,萍水相逢,
你却给我那么多,你挡住寒冷,
温暖只保留给我,风霜寂寞凋落,
在你的怀中……
每当他在湖边吹这首曲子的时候——
湖里总会有一个女妖,悄悄的靠近,两手托着腮注视着他,静静的聆听。
也许,是被那悠扬动听的笛声所吸引?也许……
曙光收起笛子,那头半拉小毛驴,耷拉着耳朵瞅了瞅他。
当他牵着那只小毛驴,回到蓝梦城,已是月挂树梢……
一只脚刚刚踏进慕容山庄大门的时候——
一溜黑影飞驰而来~
啪!~
地一声。
一只女人的绣花鞋,奇准无比地拍在了脸上。
呃?……
曙光看着手里的绣花鞋,嘴巴张成O形,却没敢多说一句话。
“你这个光吃粮食,不长肉的窝囊废,吃过午饭就跑出去?呦呵?还知道带你驴爹回来呢?”
丈母娘一只光脚丫踩在凳子上,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谢曙光就开骂。
曙光嘴角抽搐了一下,对于丈母娘越来越过分的行为,他实在难以忍受,“娘,你下次有什么话,能不能好好说,不要有人没人就打我的脸?我……我好歹也是,您的女婿嘛。”
可不是嘛,丈母娘有事没事,稍有不顺就劈头盖脸的乎他,令他在人面场上,尊严荡然无存。
丈母娘闻言,扭着小蛮腰快步走过来,夺过绣花鞋“啪”地一下,拍在他脑袋上。
“哎呦喂,跑出去半天,回来翅膀变硬了是不?还学会顶嘴了还。”
丈母娘一边穿鞋,一边继续说道:
“唠叨你两句,废话居然那么多,信不信我下次塞你嘴里?一个丧家犬,也敢在那儿叽叽歪歪?老娘就是养一条狗,狗见了我也知道摇尾巴,你说?我养了你三年有什么刁用?”
说完一通还不解气,抬脚在谢曙光的屁股上又补了一脚。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曙光站在那里,气得浑身发抖。
丈母娘没走几步,回身瞪了一眼,不屑地道:
“哟呵?怎么滴?不服气,还想打我不成?”
她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挺了挺胸脯,讥讽道:
“切!有种你来,往这里打?你打一下试试?
不是老娘看不起你,你要是敢动我一下算你赢,你敢吗?呸!你个废物!”
卧槽!叔可忍,婶不可忍!
如果可以的话,谢曙光真想不顾一切的,上去捶她一顿,把她捶成猪头,不能说出一句话的那种。
这三年来,他在慕容山庄过的连狗都不如——
每天除了上山砍柴,就是洗衣服刷碗、倒马桶,而且,还经常吃不饱饭,就因为他如今是个上门女婿?
丈母娘挺着胸脯,站在三层台阶上,居高临下地藐视着他道:
“哼!废物就是废物,让你来打都不敢!唉!男人活成你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谢曙光挺直的脊背,渐渐低了下去,握紧着拳头,指甲都要陷进肉里去了,他也没敢吭一声。
他牵着那与他一样,耷拉着脑袋的小毛驴,步履阑珊的朝偏房走去。
“娘?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有事没事,就打曙光的脸,他也是有尊严的!”
听到这话,曙光低微的身子一颤,慢慢抬起头来。
看到了一个绝色的女子,走出房门,轻皱着眉头,侧目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