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的,而右边十个病患是老医馆替叶无为挑的。
单单从两边病患的素质来看,叶无为非常吃亏。
毕竟要在短时间内找出十个病患给对方医治,治愈多的那方算赢。
老医馆在泉州城有几十年的根基,重症患者的人选比叶无为要多很多,叶无为来泉州才几个月,这么短的时间内,说不定连十个认识的重症都凑不齐,更别说疑难杂症了。
所以,在懂行的人眼中,这场‘医斗’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是老医馆仗势欺人。
秀娘悄悄唤来一个保济堂的学徒,小声问他现在什么情况,学徒一脸担忧,说话都带着哭腔:
“师娘,师父这回怕是要栽了。行医会的判员说老医馆给师父找来的都是些快死的人,这可怎么治啊?”
秀娘闻言心急如焚,向周敬求助:
“王爷,您一定要帮帮无为,他从小就学医,一辈子没做过别的,要是从今往后不能行医,他可怎么活啊。”
周敬安抚点头:“别急别急,再看看,叶大夫医术高明,未必会输的。”
这是周敬的真心话,叶无为是什么人?医圣龙傲天,华佗在世,在他的医术世界中没人能够战胜他的。
老医馆……这么个作者连正经名字都不给起的地方,一听就像是炮灰。
周敬一脸从容,秀娘虽然不太懂王爷对无为那种盲目的自信心是哪里来的,但想着只要王爷在场,想来不管结果如何,那帮人也不敢对无为怎么样的。
这么想着,秀娘的心才稍微安定一些。
而保济堂内,叶无为全神贯注的为病患施针,他用的是岭南王妃赠与他那本医书中的六宫针灸之法,此针法极为霸道,能起死回生,从阎王手里抢寿,他学会之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试针病患,没想到今日一下就送来了十个。
所有人都以为他在绞尽脑汁的比试医术,唯有叶无为自己知道,自己是在认真的记录每一份施针的经验,完全沉浸在其中。
老医馆派出上阵的医师叫王禹,他一边给病患诊治,一边关注着另一边的情况。
心中纳闷不已,按理说师父替他找来给保济堂那小子医治的十个病患,都是生机快要断绝之人,有些抬过来时都已经出现假死状态了,就等着咽气……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病患在那小子手中竟然都还活着,也不知他用的什么针法,把人脑袋和身上扎满了针,跟刺猬似的。
“王禹,专心。”
老医馆的坐馆医师前来观战,见徒弟心不在焉,出言提醒。
今次王禹之所以跟人‘医斗’,主要就是为他出气,同时挽回老医馆的名声。
对面那十个病患的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而保济堂那小子找来的十个病患,他先前打眼瞧过,确实也算重症,不过都是些不致命的,只要定心医治,应当不成问题。
‘噗’一声,叶无为身后的一个脸色青紫的病人,当场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叶无为的衣摆。
行医会的判员见势不对赶忙上前搭脉,脸色顿时剧变,对身边另一个判员说:
“快不行了。”
叶无为将手头病患的最后一根针扎好,回身去看怎么回事,把脉过后,他当机立断,在病患的天人、百汇穴上施下狠针,只见病患身子一挺,在躺床上不断抽搐起来。
“怎么办,快来人。”行医会的判员有些慌乱,想召唤人来帮忙,被叶无为拦着,只听他冷静说:
“都散开些。”
说话的时候,又是三四针扎在病患穴道上。
王禹看到对面的动静,整个人都兴奋起来,手中在救治的同时,眼睛不住往发生骚乱的那处瞥,低头随便看了一眼穴位,将一根银针扎入病患的天门。
叶无为的针法起了疗效,吐血的病患抽搐暂停,脸色竟也不再那么青紫,整个人慢慢平静下来,呼吸也开始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