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被人严严实实捂住,明栀一句卧槽都没能说出口,就看秦肆也从墙头上跳了下来。
紧接着旁边响起一道虚弱女声:“秦肆?”
这声音有点熟悉,明栀停止挣扎,与此同时捂她嘴的人也松开力道。
她趁机回头看,在黑暗中看到模糊的轮廓。
是时南。
那那个女声?
明栀几乎不敢相信那道没什么精气神,虚弱到声音都发颤的女声来自时颜。
前几日她们分开时,时颜还是个活泼充满活力的姑娘。
这不是个叙旧说话的好地方,墙头上的红外线光线一直在闪,他们很容易被发现。
时南抱起时颜,带着秦肆和明栀去到比较安全的地方。
秦肆走在后面依旧牢牢牵着明栀的手,感觉到他掌心温度异常的低,明栀轻轻捏了下他的指骨,低声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秦肆回捏了她一下。
这人挺要强的。
不舒服也不会说。
明栀看着前面抱着时颜的时南,觉得自己抱秦肆有点不现实,便合理提议:“要不然,我背你?”
很轻的笑声透过浓重夜色传来。
少年音色悦耳低醇:“好啊。”
松开牵着她的手,秦肆单手绕过她身后搭在她的肩膀上,将身体一小部分重量交给她,为了迁就她的高度,还得微微弯下腰。
额头轻轻碰了下她的发顶,他凑近说话时,唇瓣有意无意会蹭到她的耳尖:“谢谢姐姐。”
这声姐姐,他故意放缓拖音,叫的明栀差点腿软。
不用看她耳尖一定红透了。
握着秦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另一只手虚虚揽着他的腰,明栀尽可能忽视这声‘姐姐’给她造成的杀伤力。
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少年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眸底情绪意味不明,眷恋地用指腹蹭了蹭女孩的手掌虎口位置。
跟着时南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他们到达一间药房。货架上面空荡荡,别说药品,就是连个药片都没有。更别提其他医用物品。
要不是门口牌子写了个药店,很难相信猜出是做什么买卖的。
这里面估计是他们兄妹俩的避难所,时南轻车熟路的落下门窗遮挡,然后只开一盏并不明亮的小灯。
时颜躺在一边,精神不济。
借着光,明栀看到时南也是憔悴不堪,好像少年一夜之间经历风霜。
“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
他一开口,嗓子都是哑的。
顿了几秒,又改了口:“不是,这没什么可高兴的。”
秦肆依旧靠着明栀,两人站在墙边,一路走来也感受到这‘安全区’的异常。
再看兄妹两人如此,更加笃定心中所想。
明栀刚要问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的秦肆已经猜到了:“他们在做人体研究。”
不是疑问句。
是肯定的口吻。
明栀都一愣,惊诧目光从秦肆脸上挪到时南那,只见后者点了点头。
安全区其实应该叫做纯净区更准确。
这里的确没有丧尸,没有感染病毒的人,但是有比那更可怕的事情。千里迢迢来这里的人并没有受到庇护,反而掉入另一个绝望境地。
中青年男人会被带走充军,老人,孩子,以及女人,这类无法在战争中出力的人也有他们的用处。
——当做试验品。
——研究解药的试验品。
所谓的抗毒血清是怎么制作出来的。是那些研究人员从丧尸体内提取病毒,再放入健康人体看看不同的异变反应,以此研究解药。
再给这些人注入血清,看看是否能抵抗体内丧尸病毒。
这样折腾一遭,老人和孩子几乎是受不住的,每天都有从实验室扔出来的尸体。
被当成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