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饶有意味的看这对男女,得出个结论。
“真正的尔耳小姐先天失聪,而且早就和其他男人相好。陆指挥官为了隐瞒真相,便制造了个假的来糊弄我,并且用了很多谎言弥补。”
似乎挺满意自己的推理,少年低笑了声,眉眼间的戾气却一点没散,黑眸沉沉:“是这样吗?”
陆亭山攥紧拳头,眼神如刀。
陆尔耳低垂着头,一只手不安地抓紧衣角,另一只手与苏执的紧紧牵在一起。
“陆尔耳!把手松开。”
她怎么敢。
一个订过婚的姑娘怎么敢和别人厮混在一起。
这个人还是她的保镖。
陆亭山从来没想过这件事的结果会是如此,更没想过她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陆尔耳动了动手腕想要挣脱,苏执却牢牢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斜靠着牢笼栏杆,他眼睛里情绪很淡,吐出的话却像是海誓山盟:“我和尔耳真心相爱的。希望您能接受。”
撕拉——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撕裂。
陆家脸面在这里丢了个一干二净。
闻喻气的浑身发抖,优雅贵妇人形象彻底崩塌:“陆尔耳,你知不知道要脸啊!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报复我们不关心你,报复我们隐瞒你身份是不是。”
真是一出绝妙的好戏。
秦肆秦阎父子俩静静看陆家人如何收场这场闹剧。
陆尔耳低声啜泣。
她想说些什么,可是没办法流利吐字,张张口,吐出的音节破碎断续:“妈,不……不是……”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她的残缺也被证实。
客厅内这场戏还在继续,外面喧闹无比,是宾客到了。
这精彩一幕要是被人看到,陆家怕是自此没法抬头。
然而预想的局面并没有发生,似乎提前有人安排好了,在入口处有一排士兵拦住了他们。
现在这里,依旧只有秦陆两家人。
一步一步,处心积虑,缜密无比。
陆亭山终于明了,从头至尾都是秦肆设局。
是他瞎了眼才会觉得能掌控这个人。
不过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不至于太过失态,陆亭山语气很沉:“秦长官,我真是低估你了。”
仅仅一个十九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心计和筹谋,细想起来也是胆颤。
秦肆不置可否,笑意很淡:“陆指挥官,现在我们来谈谈条件吧。”
拦住这些人,是给陆家留最后一丝面子,是他谈判的诚意。
随时能将这点见不得人的东西公之于众,是他的底气。
诚意拿出了,底气也有。
这一局,秦肆必须要赢。
都是聪明人,话不用说透。陆亭山开门见山:“你想要什么?”
秦肆把这个订婚宴搞得人尽皆知,最后这个结果是打了陆家的脸,但是,秦家面子也不好看。
所以,他把事情闹的这么大究竟想要什么。
或者说,他故意让局面发展到无法收场的地步,是想逼迫他妥协什么?
陆亭山倒是有点好奇了。
却只听少年缓缓开口,带着点漫不经心。
“我要退婚,还要……明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