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为蓝眼睛的离开而失落和悲伤,白芷马上就开始要筹备客户在另一个城市的大型峰会。会场策划设计、人员邀请安排,票务预定行程安排,再加上内容信息的斟酌和推敲。
紧密的筹备会议一场接一场,现场情况预定安排被写满几大密密麻麻的Excel表格,现场流程细节安排精确到分钟,现场布置的规划细微到每一根电线的接口,每一束花的摆放位置都精确计算过,更不用说对外的文字材料,甚至每个标点都会琢磨很久。
这种工作,就是最任何差错零容忍,某次不小心,一个小姑娘发邮件写掉了一个字,被对方客户回复抄送所有级别的客户领导以及vendor方领导,这就相当于是抄送给全世界公开处刑了,紧锣密鼓之间,大家也都对即将到来的峰会一边摩拳擦掌,一边人心惶惶。
下午,蒋思顿把白芷叫到办公室,吩咐一些工作上的注意事项,然后告诉她,蒋和她将一起去到那个南边的城市现场督察和安排此次峰会的细节和进展。
这就意味着需要出差,一阵欣喜又紧张的情绪涌了上来,白芷想,换个城市、换个环境工作是个什么感觉?兴奋劲还未消退,只听蒋思顿说:“这次机票我提前两天去,你的就自己订XX号的吧。”
这个话本身倒是没什么,只是蒋思顿说这话时的表情,让她有些看不懂。
回到自己工位上,她思来想去,因为没有出差过,但她理解的出差,同一个公司的同事出发同一个地点去办同一件事,为什么要特地分成两批?关键是蒋思顿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经过之前几次事件,白芷开始将心里的弦崩紧起来,愈加的谨慎和小心起来,时时刻刻提起精神、如履薄冰生怕哪一处掉以轻心就行差踏错。
思忖再三也想不出所以然,于是白芷干脆直接向蒋思顿提出自己的疑惑:“为什么我们不同一班飞机去啊?”
蒋思顿听完看了她一眼,说:“那,这样,你跟客户说,看看客户怎么安排,就说你向跟我同一班飞机飞去S城”。
得到领导的指示,于是白芷没多想就跟客户打电话沟通,常联系的Cdy沉吟一会说内部商量一下,再考虑回复她。
客户效率很快,几乎马上,那个“为漏一字抄送全世界”的总监的兴师问罪电话就怒气冲冲的回过来了。
白芷疑惑的看着蒋思顿,蒋思顿一脸哂笑:“你说你,客户安排的机酒,五星级酒店,你居然还提这么多要求”一边说着一边还摇着头。
白芷懵了: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
一阵震惊之后,于是她心里暗暗握紧拳头,下定决心,我接下来要更小心谨慎才行,就要像红楼梦里初登贾府的林黛玉一般,千万别叫人小瞧了去。
这个客户是某邻国最大的跨国企业,没有之一。进入中国有十来年了,前几年还相对顺利,后面不知道惹到哪路神仙,后深陷负面舆论无法自拔。
也许是初期的企业的应对经验不足,也许是树大实在招风,引来了世界上最富盛名一组织机构的注意。这个组织有点类似于常青藤的“骷髅会”或者“共济会”,是独立于各国政府部门之外的具有极大隐形权力的独立组织,在这个组织里,聚集着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精英,他们时而神秘、时而激进、时而高调,当然了,他们的表现形式取决于他们的目的,因此,除了圈里人,他们并不算广泛为世人所知。
白芷其实在接触这份工作之前,就已经多多少少对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么一些类似的组织略有而耳闻。
在某个周六的午后,还在实习的她接到一个看似寻常实则神秘的聚会邀请,怀着好奇,她按照邀请函上的指令来到B城一座咖啡馆,这个坐落于使馆区的咖啡馆外表平平无奇,与大街上随意能看到的任何一个咖啡馆无异,只是一座藏在浓郁的树荫影阴下的一座两层白色小楼,外观上带点南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