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之前……认识吗?”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哈尔德,他激动的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
“没想到,我们的新任头人竟然会是你!这么多年过去,你长大了,再也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尕娃了。你师父呢?他没和你一起来西域,难道是……他出了什么意外?”
我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接这个话茬儿。
不知道哈尔德以前是真的见过我,还是他认错了人。
二十多年前我确实就是个小娃娃,但我却不记得自己曾经来过西北。
也有可能是那段记忆还没在我的脑海里恢复吧,既然哈尔德提到了我师父,还摆出了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我也不能一直都闭口不答。
毕竟从我师父这层关系上论起来,哈尔德也能算是我的长辈了。
“那个……我师父这些年来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不过以他老人家的本事,想来也不至于出什么意外吧。”
我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哈尔德的问题,他却微微一愣。
“行踪不定?有多久了?”
“至少有两年多了。”
“两年多?这……不可能啊。”
哈尔德神色一怔,往后退了两步,紧盯着我的眼睛。
“半年之前,老头人病入膏肓,我还写了一封信给尊师,请他前来救治老头人。尊师回信说道,老头人在二十多
年前身受重伤,早就留下了无药可医的的暗疾,此时大限已至,哪怕是华佗再世,扁鹊重生也无力回天了。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新任头人人选,半年后此人就会手持头人信物来到鬼域十八门。你说尊师两年前就已经不知所踪,难道给小老儿回信的……不是他?!”
哈尔德一边问道,一边已经暗自把匕首重心抓在了手里。
我恍然大悟,他的确是认错了人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华神农华前辈吧?嗨,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他徒弟。你刚才说的那个尕娃,应该就是我岳杏林岳师兄了。”
“怎……怎么?你不是岳娃子?!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华老哥怎么会把如此珍贵的萨满辟尔洪印交给你?难道是你……害死了他?!”
哈尔德瞪着眼紧盯着我,匕首在篝火下射出了阵阵寒光。
我笑着摘下了面具和变声器,挥手扯下身上的法袍扔在一边。
“老前辈,我叫陶多余,是青乌……嗯,搬山一派掌门人。怎么说呢……这枚萨满辟尔洪印确实不是华前辈亲手交给我的,而是在他去世之后,岳杏林岳师兄从他的遗物中收拾了出来,交到了我的手上。说句实话吧,在来西北之前,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竟然是鬼域十八门的头人信物。”
“华老哥果然是出了意
外?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哈尔德的眼睛里猛的迸射出了两道凶光,此时他跟刚才相比,就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要是我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只要话里稍微露出一丁点儿破绽,这小老头儿非得跟我玩命不可。
“就在我动身来西北之前,华前辈和另一位医术高人颜柳颜前辈合力钻研破天针法,但可惜没能成功,二人双双故去。老前辈既然是认识我岳师兄,那我可以当着你的面给他打个电话验证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见哈尔德并没有阻止,也只能苦笑了一声,按下免提,拨通了岳杏林的电话号码。
等待音响了好久,话筒里才传出岳杏林半死不活的声音。
“陶队,你打电话从来不看时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