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木传来的最后一张照片,正是舒籍的。
但他在照片下边给我发了一段信息,说这个人极少在公共场合露面,连资料都是仓促间现搜集的,一时儿还真找不到正面近照,只能用一张比较模糊的背影监控截图先凑合一下。
如果我实在是要的太急,就只能让欧阳九歌发挥特长,根据资料描述画出一张模拟照片了。
我正在皱着眉头暗骂黎木木办事不力,没想到站在我身边的宁珂却指着照片一声就叫了起来。
“我见过这个人!”
我奇怪的回头看着宁珂,又把手机朝她靠近了一点儿。
“你看清楚啊,这只是个背影,你是怎么认出来他是谁的?”
“我……我真的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已经记不清了,但这个背影我却印象很深。他……大概四十多岁,长的高高的,很瘦,脸色白净,说话细声细气的,很温柔。我见到他的那天,突然下起了雨,然后我就……”
我听到了这段很熟悉的描述后,猛然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脱口而出。
“跗骨寒针……对!就是你中了跗骨寒针,赛车出现推头导致事故的那次,是这个人给你下的煞!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认为是楚寒楼,可没想到……没想到……”
“下煞的人……难道不是楚寒楼假扮的?!”
就连关羽娣也不敢置信的接口问道,我拼
命咽了一下口水,掩饰着内心的恐慌。
“不,我们都搞错了。他叫舒籍,明面上的身份是琉璃厂个中斋……哦,就是一家旧书店的老板,实际上是控制着整个儿中州最大的地下交易平台的幕后老板。但现在看来,他……应该还有其他身份才对。”
“那他一定是跟楚寒楼之间有关系了?”
关羽娣不愧是上边的高层,九天尊的徒弟,脑子的确是转的快,一语就说到了重点,我点点头。
“肯定有,当时就连颜前辈母子俩都认定,宁珂身上所中的寒气绝对就是出自于楚寒楼之手。现在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舒籍和楚寒楼就是同一个人,但这种情况存在的几率……只能是负数,不光是我,连你敢肯定关押在滇南的楚寒楼是个真货。而另外一种可能……”
关羽娣皱了皱眉头,用一个不动声色的手势打断了我的话。
我迅速的冷静了下来,硬生生的咽回了后半截话。
我想要说的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情况,就是当年楚寒楼在被德福假意救走之后,不仅没有上我师父的当,反而被舒籍就地挖了个坑,结结实实的把我师父和德福都给埋进去了。
楚寒楼被德福救走,这就是舒籍故意放出的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引我师父和德福上当后,楚寒楼就假意收了德福为徒,的确是毫
不隐瞒的倾囊相授,让德福认为自己已经彻底摸清了楚寒楼的底细。
但我师父和德福不知道的是,就在德福认为任务圆满,安全撤回之时,楚寒楼却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神奇的机缘,功力一夜之间骤增了数倍之多。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就在宁珂的病床前,颜柳亲口对我说,楚寒楼的一身金行法力都是她亲手传授的。
所以楚寒楼有几斤几两,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颜柳更清楚。
但在见到宁珂所中的跗骨寒针之后,颜柳却不敢置信的亲口承认,施法之人的道行比她高了数倍,简直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但那股寒气却明明就是楚寒楼的!
这也就是说,楚寒楼之所以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的把功力提升数倍,完全是因为动手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舒籍。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