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笑,还故意蹦跶了两下。
“得嘞,那您继续练着,我先颠儿了。回见了您呐!”
“哎,回见……不!你回来!这条残疾了二十余年的腿能在一天内痊愈,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奇迹啊,奇迹!老朽有一位至交好友,乃是著名西医,平生专注于钻研医学,老朽愿与他一起成立专项研究小组,彻底解开这个医学奇迹!”
我和德福一边马不停蹄的朝停车场跑去,一边在脑子里出现了一个脑袋上没剩三根毛,戴着副厚镜片的干瘦小老头儿形象。
车子停在三环小院外的时候,我老远就隔着车窗玻璃看到了一辆扎着白花的依维柯停在门口。
院门敞开着,几盏糊着白纸的灯笼肃穆悬挂。
由于这里
是中州,各种管控非常严格,所以就免掉了放鞭炮、吹唢呐和哭丧等等环节。
院子里的灵棚中间并排摆放着两个骨灰盒和两张黑白照片,岳杏林和颜安身披重孝,跪在一个火盆前烧着纸。
我换上了一身麻布孝服,头上系了孝带子,德福提着一堆供品,一起走进院子里。
岳杏林和颜安一眼看见我这身打扮,两个人一起愣住了。
我停在门口,正对着不远处的灵棚扬声说道。
“颜前辈,华前辈,陶多余来给你们……送行了!”
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步三个头,以三叩九拜大礼朝着灵棚而去。
因为我心里非常笃定,颜柳和华神农二人的死,一定跟我有着莫大的关系。
按道理说,我给他俩当个孝子,亲自摔盆打幡都不为过。
只是颜柳有儿子,华神农有徒弟,还轮不着我干这些事儿。
所以我也只能以这样的举动表达我对他们二人的谢意,颜安和岳杏林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赶紧也对我磕头还礼。
不多时,中州五魁和风水十七雄的其他人都陆续赶到了。
本来就不太大的小院子瞬间就塞满了人,尤其是潘浩和蔡心心那俩活宝,就跟在比谁的嗓门大似的,哭的是惊天动地,日月无光。
我跪在颜安和岳杏林身后给众人磕头还礼,人群中的那若兰悄悄朝我翘了个
兰花指。
我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那若兰也随即就不再跟我有任何眼神儿交流,低着头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葬礼的规格一切从简,并没有持续多久。
等大家都上香磕头完毕,两个墓地的工作人员打着黑伞,指挥着颜安和岳杏林把骨灰盒抱上灵车。
其他人纷纷自行组队,拼满一辆车就跟在灵车后边,朝着墓地缓缓驶去。
我自然是心领神会的上了那若兰的座驾,蔡心心还咋咋呼呼的想要跟着我身后一起上来,却被德福一把推在一边,关上车门就开走了。
“师兄,名单呢?”
我迫不及待的张口就问,那若兰却得意的一笑,那张脸就跟个开花馒头似的。
“我说方块2啊,打今个儿开始,人家也是解密者行动小组的……那个,编外联络员了。以后咱们都是一个系统的战友,有什么情报啊,申请报告伍的,你得通过人家往上转达,听明白了吗?”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那若兰,心想费了半天劲,花了无数钱,就换来个联络员的身份?
关键还是个编外的,连个代号都有不起的那种。
那若兰却不以为意,继续洋洋得意的说道。
“人家给你传达的头一条指令,竖起耳朵听仔细了。代替德福的人已经到了,人家奉命让你俩先提前见个面。”
“哦,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