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还不解气……”
“呃,算了算了,没那么严重。”
我赶紧打断了于海的自责,一想到他媳妇儿的病情,满肚子的火气也就消了。
“既然已经有人接手了,那……也算是个好事儿,大不了我再重新找个门面就是了。现在我问你几个事儿,你可得跟我说实话。”
“您问您问。”
于海见我不再追究,如获大赦,我皱着眉头想了想。
“你说
是我媳妇儿……嗯,是任小姐亲自打电话给你退的租?”
“对啊,那还能是谁……呃,不过也不一定,我也没见过她,应该……是吧。”
“电话号码你还留着呢吧?”
“留着呢。”
“好,一会儿你把那个号码发给我。还有,她说了要把博古轩里的东西搬到哪儿去了吗?”
“说了,她交代我找几个人把东西都挪到潘家园,潘爷的店铺里去。”
“嗯,行吧,也确实没别的地方比潘祥记更合适了。那最后一个事儿,现在租你店铺的人是谁?”
“这个……陶爷,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我于海的错,您可千万别去找新租客的麻烦,他也不知情……”
“你放心吧,我就是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
“哦,那就好。不过陶爷,您是真不知道这事儿啊?那新租客也是你们五魁的人,我还以为您早就知道了呢。”
“……五魁的人?!”
“是啊,崂山颜家的大少爷,那不是您五魁里的……”
我顿时就懵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几个还在忙活着的工人,也没听清于海后边到底在说什么。
颜安?
他他他……
他接手了博古轩?!
那也就是说,颜安极有可能跟任诗雨见过面,而且还就在昨天晚上?!
我赶紧一把挂掉了于海的电话,迅速的给颜安拨了过去,他也很快就接
了起来。
“多余弟弟。”
“你昨晚干吗去了?”
我压根儿就没心思跟颜安寒暄,劈头就问,颜安连个咯噔都没打。
“我昨晚去跟一个房东见了个面,在琉璃厂租了个铺子。”
“你你……见着诗雨了?”
我紧张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颜安奇怪的说道。
“没有啊,我要是见着诗雨妹妹了,那别管多晚,肯定会第一时间跟你联系。”
“那是谁通知你去跟房东见面把店面租下来的?”
“是家母的遗书上叮嘱的,让我在昨晚八点半去剪子巷的一个小茶馆等一个叫于海的人,以每年三十万八千的价格租下他的门面房。家母还给我留下了一份三年的租房合同,看来这间店铺对她老人家非常重要。不是,多余弟弟,租店铺的这件事情我没跟任何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叹了口气,哭笑不得。
“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吧,你租的那个门面房就是博古轩。”
“……啊?!”
颜安的语气显的很吃惊,缓了好一会儿才苦笑了一声。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儿,看来家母的遗书中暗藏着不少蹊跷。对了多余弟弟,我和岳兄商量好了,明天一早给家母和华前辈同时举行葬礼,你看……哦,你要是不方便就不用过来了。”
我心中一沉,点了点头。
“我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