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么棋?”
我终于忍不住了,开门见山的问道。
曹叔勾了勾嘴角,伸手推开了我这一侧的车门。
“人生如棋。多余啊,闲下来记得给我们小姐报个平安,别再让她担惊受怕的了。等你再回中州,抽空来家吃顿饭,你不是最喜欢吃老头子做的红烧排骨了吗,嗯?哈哈,就是不知道……唉。时候不早了,去忙你的吧。”
曹叔开着共享汽车带着宁珂一起离开,看着宁珂紧
贴在后窗玻璃上那张满是泪痕的脸,我的心中一直都无法平静。
我能用自己的性命打赌,宁珂绝不会害我,她肯定不是我要防着的那个人。
而曹叔……
他好像是跟我说了很多很多,但又好像一句话也没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让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我略带尴尬的转头看着梁多多,她笑着把刚买来的水和食物扔进车里,我干笑了两声,自觉的坐进了副驾驶室。
但奇怪的是,梁多多却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我回过头不解的看着她。
“不是,梁大姐,你这意思是打算让我开车啊?这腿还没好全乎呢……行吧,我开就我开。”
见梁多多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我只能哀叹了一声,嘟嘟囔囔的解开了安全带。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迅捷无比的钻进了驾驶室,把我吓了一跳。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就朝我转过了头。
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穿着件花里胡哨的T恤,小分头,戴着副墨镜,张嘴露出了一排小白牙。
“陶队,你最亲爱的司机庄小龙前来报到。嘿嘿,这次你可得多给我开点儿工资了,一个月两千五说啥也不能再干了。”
我惊喜过望,伸手在他胸口上狠狠的打了一拳。
车子顺利的出了中州,一路朝南而去。
庄小龙告诉我,他的身体已经彻底痊愈了,但就是有一个很奇怪的副作用。
他把当时发生的事情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孙侯设局给他下毒,肖遥迷途知返救了他一命,这些事情都是在养伤期间,那若兰和顾青禾说给他听的。
而对于他在监视曹以沫和肖玄通期间的那段经历,庄小龙更是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气的差点儿原地爆炸,庄小龙莫名其妙的失踪,到底是肖玄通动的手脚还是曹叔从中作梗,这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信息。
但庄小龙拍着脑门想了半天,却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儿。
“这个……真想不起来了。哎哎哎,别打脸,我老爸已经亲自去滇南盯着肖玄通了,你不相信我的本事,总该相信他吧?再等等啊,再等等,早晚都会查出当时那个老混账到底对小爷干了什么龌龊事儿了。”
听庄小龙这么一说,我才稍稍放下了心。
一方面有庄北冥亲自出马,多少都能查到一些关键性信息。
而另一方面呢,庄小龙代替了潘浩的“移动法力来源”的作用,也让我没有了法力全失的担忧。
不多一会儿,庄小龙就把车开进了加油站。
我奇怪的看了看油表,车子至少还有大半箱油。
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沧桑的中年妇女出现在车窗外,突然……
朝我吐了一下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