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梁多多都在不停的重复一件事情。
每天就只开三四个小时的车,有时候开出几百公里,有时候就只跑几十里地。
然后她不是喊饿就是犯困,也不搭理我幽怨的眼神儿,自顾自的就把车开进了就近的酒店停车场里,开上两个房间,随后就没有了动静,就连每顿饭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解决的。
直到第二天差不多中午时分,梁多多才会敲响我的房门,喊上我继续赶路。
期间的这十几个小时,我们俩别说是聊个天儿,探讨一下行进路线了,就连面也见不着。
我犹豫过好几次,想要去敲梁多多的房门,但还是忍住了。
毕竟在解密者行动小组里,她是我的上司,有很多行动需要保密。
再者说了,男女有别,我也得避讳着点儿。
我也没敢用神识去探查梁多多的房间,因为她也可以感知的到我的神识。
一旦被她发觉,我岂不是成了个窥阴癖,死变态了?
所以说到底,梁多多这四五天以来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到底是在搞什么飞机,我竟然是一无所知。
还有一件事儿,也让我一头雾水,满脑袋问号。
就是有很多宽敞平整的高速公路,梁多多却偏偏不走。
她经常会挑着一些非常偏僻,甚至是连公路都几乎没有一条的小乡镇开去。
我好几次出言提醒她有更
为便捷的途径,她都好像没听见似的,也不回答我的话,一边认真专注的紧盯着前方,一边依然按照自己的路线固执前行。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躺在座椅里闭目养神,任由梁多多我行我素。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同样都是女司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虽然从滇南去往关外的路并不近,足有几千公里之遥,可要是换成唐果儿或者宁珂开车,那还不是两三天之内就妥妥的到达了?
一想到唐果儿,我的心脏微微一痛,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直到现在,她依然是昏睡未醒。
虽然暂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而且我笃定,楚寒楼也一定不会让她在开启葬龙之地以前出现意外,但……
就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也不是个事儿啊。
现在端木清铃也被调去了审讯组,我此行走的很匆忙,别说是去看唐果儿一眼了,就连是谁在负责照顾她都不知道。
一股深深的愧疚满满当当的笼罩了我的全身,我只感觉心脏一阵阵的发紧,就连呼吸也变的困难了起来。
我紧闭着双眼,脑子里就像是放电影一样,不停的一帧一帧的闪过了唐果儿以前欢蹦乱跳的画面。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唐枫新买的宅子里。
那天我喝多了,根本就没看清楚她长什么模样儿。
不久之后,她就莫名其妙
的变成了我的仇敌,带着熊家姐弟把我堵在赛车场里,大叫大嚷的要取了我的狗命。
当时我对唐果儿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但此时回想起来,我却笃信,她真的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儿。
包括她手持改锥劫持了任天翔的那次“恶行”在内,虽然唐果儿嘴里说着全世界最狠毒的话,可在她的眼睛里,我却从来就没看到过一丝一毫杀意的存在。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悄然改变了对唐果儿的看法。
但我心中笃定了一件事情,不管我和唐果儿是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她都是我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人。
我……
必须要让她活着,而且必须让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