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没遇到太多阻碍,经过收费站的时候,欧阳九歌直接亮出工作证件,说是在执行特别任务,要求放行。
大部分工作人员都立马照做了,只有一个关卡的收费员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内分泌有点儿失调,死活不肯抬杆。
她非要坚持先把情况汇报给主管去确认我们的身份,还朝着车厢里探头探脑的,问我们后座为什么卸了,蒙在白被单里的那是个什么东西。
“你无权过问。”
欧阳九歌冷冷的看着她,“想要核实身份,可以,给你五分钟,抓紧时间。”
“呀,你们当自己是谁了?过俄们收费站就要守俄们收费站的规矩,熄了火等着。今天你们能不能过的去,还要看我……”
“抬杆!”
欧阳九歌眼神一冷,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枪正对着那个收费员的脑门。
那个收费员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惊恐的瞪大了眼睛,脸色顿时就白的跟一张纸似的。
“欧阳!”
我和黎木木大吃了一惊,同时出声阻止。
欧阳九歌似乎也感觉到自己的作为极其不妥,赶忙收起了枪,语气却依然冷硬。
“你还有四分钟。”
那个收费员被吓的变成了一座雕塑,过了足有两分钟工夫,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慌乱的按下了抬杆的按钮。
车子顺利的重新上路,欧阳九歌的脸色没
有太大变化,车子开的又快又稳当。
但我却一直都在暗中看着他的侧脸,心中隐隐浮现起了一丝不安。
欧阳九歌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人,就连我这种没正式在部队里待过一天的人都很清楚,军人掏枪指着平民的脑袋……
这是大忌,搞不好是要接受非常严厉的处罚的。
即便是那个收费员的做法稍有不妥,欧阳九歌也不该有这么过激的反应。
还有一个问题,他的枪……
是从哪儿来的?
自从五号仓库名义上被上边给集体“开除”出了部队,我们所有人也就都失去了配备武器的权力。
当然,也不排除在上边的特批下,部分人保留了枪支的这种可能。
欧阳九歌并没有法力,他随身携带着自卫武器,这倒也能解释的过去。
只不过……
他却从来没跟我报备过,我所知道的五号仓库的所有成员,就只有很久没出现在过我视线中的何宁宁配备了一把微型手枪。
而刚才欧阳九歌掏出来的那把枪,目测起来体积明显要比“微型”大了很多。
我对枪械不是很了解,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部队里配备使用的型号,见坐在我身后的黎木木没有开口询问,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个疑惑。
现在抓紧时间补觉才是正事儿,至于欧阳九歌的违规行为……
唉,眼下的形式紧迫而特殊,我
只能假装睁只眼闭只眼,等熬过了六月初六再打报告请示怎么处罚他吧。
从滇南返回中州,将近三千公里的路程。
欧阳九歌几乎是不眠不休的连续驾驶,只有在吃口东西,还有短暂睡眠的几个小时里是黎木木代替的。
第三天的凌晨时分,车窗外的景色终于熟悉了起来,我们总算是回到了中州地界。
“直接把车开到张子墨家,然后你俩把潘……师兄送回家里。”
我疲惫的坐直了身子,掏出手机犹豫了一下,估摸着现在潘浩正在睡觉。
我斟酌了半天词句,给潘浩发了条信息,告诉他我有点事儿要回中州来办理,让他把黎木木和欧阳九歌两个人暂时安置在他家中住几天。
我没直接把潘成的死讯告诉潘浩,不管潘浩平时怎么混不吝,但骤然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
我想他也应该会接受不了这种残酷的意外。
“陶队,你自己一个人只怕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