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脱脱就是一只大老鼠成了精啊。
我朝那男人笑了笑,他很自觉的往前走了几步,朝我碰了两下拳头自报家门。
“我叫灰三儿,关外出马堂的,陶老大要是乐意,就叫我一声三儿就行。”
“灰?”
我奇怪的看着他,“你就姓这个还是……”
“就姓这个,灰,错不了。”
灰三儿笑着抢过了我的话头,看的出来,这个人的性子里带着关外人的豪爽,不拘礼数。
“我爹我爷都姓这个,我也得姓。我爹叫灰二,当年上宝瓶山也有他一份,可这一走就再也没信了。这些年我奶我妈老惦记他了,这不一得着信我就麻溜儿的出溜过来了。刚才我也骂你师父了,陶老大想咋整,给句痛快话,我灰三儿自己动手。”
。别看这个叫灰三儿的男人身材不高,但嗓门却高的吓人。
他的嘴皮子很利落,说话干巴烂脆的,天生就带着一股喜感,就好像是个唱二人转的喜剧演员似的。
“出马堂……”
我轻声念叨了一句,一下子就对上号了。
我在坟墓里搜集到的十七块令牌之中,其中有一块的形状特别奇怪。
尖头细尾,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只巴掌心大小的老鼠。
此时听见灰三儿自报家门,我突然想起来唐果儿曾经念过的那些出马弟子的咒语,顿时就恍然大悟。
“哦,出马灰家,你家的保家仙是……灰四爷?”
“哎呀妈呀,陶老大有眼光啊,对啊,就是四爷的那个灰,错不了!”
灰三儿朝我一翘大拇指,“我爷叫灰大,我爹叫灰二,我叫灰三,我儿子又得回头去叫灰大。跟自家长辈重了名不要紧,可不能去占祖师爷的名讳,陶老大你说是不?”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一下子就对这群人……
好像不是那么抵触了。
大概是因为除了施然以外,每个人的名字都起的很随意吧,这倒跟我非常相似。
蔡心心,梁多多,还有灰三儿,他们看起来似乎是不像我印象里的邪派人士那么的令人生厌。
梁多多逐个人给我引见了一下,我一边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边在脑海里把他们每个人跟相应的令牌对应了起来。
一阵闹哄哄的自我介绍之后,我对他们压了压手掌,人群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各位,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既然你们让我来做这个风水十七雄的头儿,那我说什么你们可就得听什么,不然你们就另请高明,我呢也就不掺和你们的事儿了。”
“陶老大,你说你说。”
大家七嘴八舌的催我快说,我拿腔拿调的背着手。
“既然你们来都来了,那谁也别急着走,关于各位的师尊长辈当年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咱还得凑在一起好好碰碰,把你们知道的都仔细跟我聊聊,说不定咱就……”
“陶老大。”
梁多多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奇怪的看着她,梁多多脸色一正。
“在答应你的条件之前,你作为雄主,必须先要应允咱们兄弟……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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