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氏回头的时候,影影绰绰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她便否认了这是她熟悉的人,如果那人还在的话,肯定是一袭白衣,风姿绰约,宛若仙人。
太子炽磐有武功在身,自然比阿氏更敏锐些,他知道背后那人是谁,却并不点破,反而更加拥紧了身边的人。
待南凉使者都回去以后,太子炽磐也被父王派出去攻打更多的地界,其中一个部落的首领叫做薄地延。炽磐与他们周旋了好多日子,他们的部落虽小,但是却是团结一致。炽磐有心收服,想起三国时期诸葛亮七擒孟获之计,便决心采取同样的计策。
虎台他们回去以后,随风作为副将得到凉王的赏识,加之他是故人之子,对他的态度更加和蔼可亲。虎台劝他留下,不要再回山上去。随风想,他本就是一介浮萍,有一个收容之所那就留下吧,偶尔还能得到阿氏的消息。
作为副将,他有了自己的住所,每日除了去军队中报到以外,其余的时间都是不爱外出的。这一日虎台突然找到他,说一直在他们家住着的莺歌突然生病了。
莺歌对他有恩,随风自然要去看看的。一路上他问虎台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虎台支吾不清,只说,他的妻子梅朵一定要他带随风回去。
到了府邸的正厅,梅朵已经在那等候了。她看到随风以后,便义正言辞的对他道,“你对莺歌到底是什么态度?难不成要她等你一辈子,做一辈子的老姑娘?”
“我从没这么想过,”随风心里一紧,他真的以为莺歌应该很清楚,但梅朵的话让他大惊失色。如果因为他耽误了人家姑娘的一生,他一定会良心不安的。
这时虎台插了一嘴,“莺歌姑娘到底怎么样了?”
“她没什么大事,只是她心情郁结,原因就在于某人,”梅朵意有所指。
随风沉吟,道:“太子妃之意是要我对她负责,娶她为妻?”
“我没有逼你的意思,但你也清楚这些年陪在你身边的是谁,您作为大丈夫,不应该有所作为吗?”梅朵确实在为莺歌抱不平,她看着梅朵日渐消瘦,郁郁寡欢,知道她有心结,作为姐妹她确实该为她好好打算。
随风没有说话,若是有日莺歌叫他娶她,他想他是没有理由拒绝的。虎台见气氛不对,打着圆场道,“这事儿也不能着急,也得看看莺歌自己的意思不是?”
梅朵对她的丈夫自然是言听计从,不再多说什么,只对着随风道,“你们的事儿我也不想多掺和,你先去看看她吧。”
随风来到莺歌的房间,她坐在窗口披着一件外套,身形单薄,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
莺歌听到了动静,回过头来看到是他,仅是欣喜的一笑,而后笑容消散,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随风竟然不敢看她苍白的脸色。
莺歌又是莞尔一笑,“小病小灾的就惊动了这么多人,倒显得我很娇气似的。”
“莺歌,你老实回答我,你是不是还放不下我?”随风之前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但如今他不想再辜负这个人。
莺歌先是一愣,随后轻笑道,“莫不是,你还打算娶我?”
“如果这样的话能还你的恩情,我愿意这样做,”随风义正辞严。
莺歌笑意一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的替身吗?我没有你这么伟大,当初我既然做出了逃婚的举动,就把我的自由放在了第一位,你的出现不过是我生命中美好的插曲罢了。你既做不了我的唯一,又何苦扰乱我的一池春水。请你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随风自知失言,歉意的点点头。
“你还不去找她吗?她为了你舍弃了一头青丝,困在了那一缕天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这般的。不管她现在的身份如何,你也应该去见见她,亲自告诉她,你还活着,”莺歌苦口婆心的劝着他。
“她现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