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氏有些懊恼,每次在他面前都这么狼狈,她的双手趴在地上,再看时已布满灰尘,还有一些划痕,看到前面的人跑过来,阿氏忍着疼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的好像无事人一般。
“怎么样了?”随风不便查看她的伤势,只好询问道。
“嗳,不就是绊了一下吗,没什么大问题的,将灰尘洗掉就好了,”阿氏笑的更甜了。
“别骗我了,每次你这么笑的时候,都是最难过的时候,”随风一语道破,看到她背在身后的双手,随风不顾她的吃惊,拉过来低头瞧着,眼底的神情好像有些受伤,阿氏再细看时,随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再往前走时,随风没有松开阿氏的小手,大手拉着小手,阿氏突然很想流泪,眼泪快要溢出眼眶时,阿氏抬头看天,天很蓝,很纯净,阿氏将泪水逼回了眼眶,隐秘在了无声的角落。
湖边,阿氏坐在一块巨大的鹅卵石上,随风将随身的水壶装满了水,让她喝了几口,便将清水倒在她有些脏的小手上,很快的手又变得洁白,但那上面的伤口却是显而易见,虽不甚严重,但阿氏还是感到了钻心的疼痛,随风将白衣的一角撕开了一道长条,两只手都被他包扎起来,阿氏好笑,道:“没什么的,你这样包扎好像变成残废了似的。”
随风眼神凉凉的看他一眼,阿氏便不吭声了,这样的随风她怎么会感觉有些可怕呢?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了吗?”随风盯着她问。
“没..没了,”阿氏有些紧张的回答。
“我不信,刚才你摔倒的时候明明双脚着地了,”说着便想撩开她的衣服下摆来查看。
“你...你做什么?”阿氏按着不让他看。
“阿氏,”随风无奈的叹口气,“听话,若是伤的严重,我还得带你找大夫的,你放心,你就当我是你的哥哥好了。”
五年后的第一次,他终于叫了自己的名字,阿氏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她不再争扎,任由他看着。大腿上白肌肤上的血痕有些可怖,却让阿氏想起了在自己及笄那日随风送与她的那株红梅,她却把它遗落在了不知名的角落,每每想到总是会懊悔当初的马虎。
对待感情就如对待一株红梅,你丢弃了便再也找不回来了,感情的保质期就如花期一样短暂,一样脆弱,阿氏不敢看随风的表情,因为她受不起他如此的呵护和珍视。
“将阿氏的两条腿也用白衣裹了又裹,弄好之后,他问:“还能走吗?”
阿氏嘴角扯了扯,她都快包成个粽子了,还怎么走?
随风见她不答,便自动理解为走不了了,蹲下身道:“我背你,你上来。”
阿氏面上一热,拒绝道:“我可以走的,你不用...嗳...”话未说完随风已经将她拉过背着她就走,阿氏看到这么霸道的随风,竟然升起一丝甜蜜,她很想将上弯的嘴角恢复原样,可止也止不住她享受的趴在他宽厚的背上,闻着那熟悉的冷冽气息,拥着那细白光滑的脖颈和笑开了花一般的星碎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