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氏手里的盘子上,飞速地跑起来,“我去洗手!”
两盘子满满登登的,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瞬间引得房间里的两大一小,都觉得肚子饿了起来。
裴止珩坐在原地脸上还笑着,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他没有再继续问了,但是却意味深长地看了阮娇一眼。
晚饭很丰盛,那半斤五花肉因为不多,被阮娇做了红烧肉炖土豆。
土豆很多,煮的糯糯的,浸染了红烧肉的香味,入口即化。
咸鱼还是蒸的,但是她却调了一下味,简单地处理的一下,但是去掉了咸鱼的涩,保留了原本的咸鲜和独特的口感。
阮小弟一口下去,顿时瞪大了眼睛,举着筷子不满地抗议,“娘这不公平,为什么大姐回来你就做这么好吃的饭,平时咱们家就吃猪食啊?”
王氏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吃都堵不住你的嘴,今天是你大姐做的饭,我平时的猪食也没见你少吃?你要是不乐意吃,以后你自己煮自己的那一份。”
阮小弟听说是阮娇做的饭菜,顿时瞪大了眼睛,“亏了亏了!大姐还能再从姐夫家要回来吗?要不把我送给姐夫家也行!”
王氏:“……”
阮秀才:“……”
阮小弟被揍了,阮娇笑眯眯地看着,塑料姐姐,坚决不施以援手。
吃过饭,王氏推开门看了一眼,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远远的都看不见人,风刮得呼呼作响,大片大片的雪,冷得能瞬间带走人的体温。
阮秀才眉头紧皱,“你们两个就在家里住一宿,等明天雪停了再回去。”
裴止珩看了阮秀才一眼,“老师,今天过来,我和娇娘有事情要和你们说。”
阮秀才看他们的表情那么严肃,顿时皱起了眉头。
“什么事,让你们冒着大雪都要过来说一趟?”
阮娇也没什么犹豫,就将邱阳那日的事儿说了出来,“就是怕你听到外面乱说担心。”
阮秀才一听她说受伤了,眼底闪过一丝紧张,“伤得不重?”
阮娇摇头,“肯定,若是重,我今日就来不了了。”
阮秀才有点心疼女儿,但嘴上却不肯露出半分,说出的话,古板又气人,“既然案子判了,你也别乱跑了,以后老实的呆在家里,也省得出去平生是非。”
阮娇有些不高兴。
裴止珩见状,转了一个话题,“还有另外一件事打算告诉老师,我从官学退学了。”
阮秀才一愣,“怎么回事?难道银钱不够了?我这还有,让你岳母去给你拿。”
裴止珩连忙拉住了阮秀才,认真道:“不是这个原因。是我前段时日不小心跌入冰里,伤了身子得好好养上一年,不然进了号舍,可能没办法活着出来。”
按理说,今年的秋闱,裴止珩是很有可能中举的。
错过这次,除非遇到恩科,不然又要等三年。
可是三年之后,到底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关键是若是伤了根本,好好养着,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是否能养好。
阮秀才大受打击,瞳孔紧缩,目光落在裴止珩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嘴唇颤了颤,最后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怎么会……”
裴止珩见状连忙安抚道:“老师,那郎中说的也不一定那么准,距离秋闱还有大半年,说不定我这一个冬天身体就能养好了。
而且我官学的老师,也是赞同我先回家的,毕竟我现在在官学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老师说,这次秋闱不下场也不算可惜,踏踏实实地沉淀三年,也去去我身上的浮躁。”
阮秀才长出一口气,“是,你老师说的对,你年少成名,一路顺风顺水,未免浮躁,确实压一压比较好。”
大概是真的接受了这两件事,阮秀才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摆摆手,“你们去休息去吧,走山路过来,也折腾了大半天,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