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八月到十月都不在淮郡, 朝堂议事全停了,萧灼华手里积压了一堆待批的折子。
淮郡表面上仍是一片安稳,但私底下, 有没有人趁着他俩不在搞小动作,沐瑾自然得找军情部、监察院的人来问一问,顺便查查各部门的工作进行得怎么样, 有没有徇私舞弊贪赃枉法。
沐瑾亲自到监察院走了一遭询问情况。
监察院都御使赖贵翻出一堆卷宗呈到沐瑾跟前。
那些四品官职以下的,干出有违律令事情的, 监察院直接给下了狱。四品以上的,因为沐瑾和萧灼华不在, 淮郡以稳为要, 赖贵没有轻举妄动, 先把证据收集好, 这会儿全呈到沐瑾跟前。
沐瑾看完,当即让都察院写了份折子奏报到萧灼华那里。
证据确凿,萧灼华直接让监察院拿人。
军情部抓了些细作探子, 端了两个窝点, 查出几个有牵连的官员, 已经按照章程审判处决了。
沐瑾把各部衙门都捋了捋,他俩没在的这几个月,各部衙门还在有序运转,没出什么纰漏。
忙忙碌碌中, 转眼到了十一月底。
沐瑾把各部都查完了, 又在军工部窝了一阵子折腾蒸汽机的事。蒸汽动能的打铁机、碾磨机等机样已经确认好了, 接下来就要安排试产了。如今这些机械工艺, 沐瑾已经没有多少能插手的地方, 蹲在军工部看了几天热闹, 学了点新知识,便回了。
萧灼华手头积压的活都干完了,关于过年的安排也都定下来。
他俩从礼部尚书周温送来的吉日中,选了明年五月初十作为立国的日子。至于国号,沐瑾想了一堆都觉得不合适,还在纠结。
他考虑到东边几郡迁了那么多人过来,到开春前得安置好,以免耽搁了春耕。迁来的人太多,涉及的郡守就有五个,大大小小的豪族更是有一大堆,里面还得夹杂有不少探子,处理不好,很容易埋下隐患惹出乱子。别人去,他是怎么都不放心的。
沐瑾看萧灼华也忙得差不多了,便安排人收拾行礼,调动卫队,再派人去沿途的驿站提前做好安排。
他俩要出门,自然得知会到南漪和沐真。
她俩原本以为是沐瑾要出去,没在意,再一听说萧灼华也要去,当场炸了。
沐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胡闹!车马颠簸,又人多杂乱,要是出点闪失,怎么得了!”沐瑾那身板,随便他蹦跶。萧灼华是怀着身子,跟他能一样吗?
她当即赶去宝月长公主府,揪住沐瑾一顿训。
沐瑾有七八年没挨过老娘的训了,给骂得肩膀都缩了起来。他刚挨完骂,就见到萧灼华蔫哒哒地回来了,显然也是刚挨了骂。
萧灼华恭恭敬敬地朝沐真行了一礼:“见过母亲。”
沐真见到萧灼华,跟变脸似的立即换上和气的面孔,对萧灼华说:“且不提舟车劳顿,迁来好几个郡的人,龙蛇混杂,里面什么人都有。你怀有身子,经不起冲撞,这要是行到路上,不说遭到刺杀,惊了马颠几下都够呛。实在不放心,让沐瑾去跑就是了,怎么办的、怎么挑的人,让他一样样地仔细交待清楚就是。再不济,等将来生完孩子养好身子,能蹦能打了,再亲自过去一趟就是。”
萧灼华也很犹豫。为了腹中的孩子和她的安全考虑,自然是在淮郡待着是最好的。可她信得过沐瑾,知道他一定会护好她的,亦明白他的用心,是不愿让她因为怀孕便疏于政务落了权柄。他想让她把各地治现权牢牢地抓在手里。待在淮郡也好,去一趟亦成,她都可以,端看沐瑾如何。
沐瑾清清嗓子,说:“阿娘,我和灼华有六千步兵卫队、一千骑兵卫队、两万淮郡大营的兵卒护着,谁想要冲撞到她,得先越过层层军队防护。等到了青山、青阳郡时,她都在郡守府里待着处事公务,跟在我们府里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