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立即暴毙而亡。
“你是不是觉得我会选第二种?”霍以衿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他其实根本没有信任她,他和她的盟友关系简直是不堪一击。
但是其实以魔头的实力信任她与否又有何干系?她修为低微,命如蝼蚁,对他所起的作用也只是一个寻找方法让他感受五感与情绪的工具人而已。
别的……她可是什么都帮不上他。
“本座可没有如此想过。”荆厌否认。
“拜托,我很有自知之明的,我的修为在你面前都不够看的,被你随便一吸都变成人干吧?”
荆厌听着她的回答,微微一愣,继而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可他无法作出更多的表情,也甚至是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只“嗤”了一声,“倒是会钻空子。”
“荆厌,我可是很有诚意与你合作的,你不必试探我。我也没有任何兴趣奴役你。”霍以衿也不想和他打哑谜互相试探了,直接向他摊牌。
她是多么傻,才会不自量力去算计魔头?实力之间的鸿沟让对方吹一口气都能吹死她,她又何必?
而且,她喜欢公平交易。
荆厌又“看”了她好一会儿,既没相信也没有不相信,他脸上始终是无情无绪端个滴水不漏的,让人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一些什么。
霍以衿任由他“看”,十分坦然,似乎并不害怕他,等他的决定。
最后魔头还是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如你所愿。”
“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霍以衿也笑起来了。
魔头委实没有太多人类感情,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缓步来到那截干枯的不尽木之前,“看”向霍以衿:“借你的灵剑一用。”
“借来干什么?”霍以衿不解,但是隐隐感到有些不对劲。
“与你订立契约。”
“……”
她理所当然知道是和她订立契约了,但是具体步骤是什么?又与不尽木有什么关系?
“你的修为压制不住它,但本座可以。”
“然后呢?”
“将它驯服再与你订立契约。”
“你如何驯服它?”
“用本座的血。”
“……会不会贫血?”
“?”
“没事了没事了,当我没说。”霍以衿本来是想问他你还有血肉那些吗?可是这样问出来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只能换一个说法。
幸亏魔头没有要追究她的意思,借了她的灵剑,韫玉倒也是乖顺,并没有反抗他,反倒是魔头盯着她的灵剑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道:“你的灵剑不止于此。”
“?”
“这只是它的一部分,还有另外一部分,那部分才是它的本体。”
“子母剑的意思?”霍以衿好像没听明白。
“不算。”魔头也不打算费神为她解释:“以后带你去寻你的剑的本体。”
“好!”
霍以衿也不多问了,而是专心看他如何驯服不尽木。
荆厌将她的剑拿到手中,直接往自己的手腕的位置一割,大量蕴含着醇厚灵力的鲜血涌出来,朝着那截干枯的木头上就是猛烈地浇灌,让霍以衿直接看傻了眼。
可是……不等她反应过来去阻止他,却是看见他宽大的袍袖之下是森森白骨,哪里有什么血肉?!
“你的手……?”
霍以衿忽而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呼吸,大量不属于她的回忆片段涌进她的脑海,血色深重,伴随着狞笑以及各种贪婪的声音,可是那些人却是道貌岸然地,让人作呕。
霍以衿实在是无法承受这些痛苦的回忆,她修为的确低微,根本就承受不住,硬生生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魔头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这般,明明他已经是封存了那些记忆,即使他与扎根在她的识海里的不尽木订立契约,她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然而现在看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