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继续往前走去,眼见着那来势汹汹的大火就要将魔头吞噬,可神奇的一幕却出现了,大火还没有靠近魔头却蓦地销声匿迹,不见了。
霍以衿眼睁睁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是真的被惊到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这一幕,如果非要去形容那便是……他身上似乎是有一个极强的缓冲地带,类似是醇厚灵力堆叠起来的那种防御墙,一旦有不友好的东西靠近,不管是死物和活物都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不留半分痕迹。
她想,刚刚为什么那金蜇兽打斗到一半忽而逃跑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进入到了魔头的防御范围之内不能再靠近了,不然是真的连自己怎么样死都不知道了。
可他们最终还是被魔头发现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情。
魔头没杀她,好像是真的算是仁慈了。
而且,荆厌这魔头这种状态防御力都这么恐怖,没被镇压的时候那又是怎么样一种天花板恐怖的水平?
霍以衿不敢想,她只是想着,伤残毁容的魔头既然肯和自己合作的话,那么她搞残凌渊宗的概率将会大大提高。
光是报复凌渊宗里的人怎么够?将这个宗门毁了才是她的最终目的。这也算是一条咸鱼的最高使命了。
荆厌继续往前走去,霍以衿在原地也是坐不住了,也是将自己的神识化为实体走在他身边,好奇地问道:“你好像能驯服我识海里的大火?”
“需要驯服吗?”
——不是生来就听话?
“……”霍以衿莫名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刚刚压下去的那点小情绪再次涌上来,“可惜你生了张嘴。”
荆厌:“?”
两人没再说话,而是继续往深处走去,连绵大火燃烧的尽头其实是一截干枯普通的木头,那木头静静地伫立在一片草地上,身上却怪诞地缠绕着两截嫩绿色鲜活的柔软枝丫,与这干枯毫无生命力的木头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极端。
魔头在枯木前停了下来,并没有再继续往前走了,他细细打量了眼前的木头,似乎是有一种熟悉感。然而他回忆不起来这种熟悉感从哪里来。
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太久了,久到足以将很多事情都忘记。
那两截嫩绿色的枝丫看见霍以衿到来倒是十分高兴,主动伸长了枝叶前来她面前,在她的指尖开出了一朵漂亮的花。
“噢,谢谢。”霍以衿接住了花,顺便是摸了摸枝丫的叶尖尖,心情也变得稍微好了点。
“臭。”魔头侧眸“看”着她们的互动,忽而来了一句。
“臭?我这花是香的。”
“枝丫臭。”
“……哪里臭啊?”霍以衿又被他弄得不高兴了。
“秃驴的东西,你还指望它香?”
他说着还嫌弃地“看”了那两截枝丫一眼,随手挥袖往枝丫身上拂了拂——
那枝丫,也就是霍以衿千方百计从佛门得回来的月中骞树,其实是一棵一树双体的神树,不过很可能因为她的灵力不够,以至于这棵神树除了会开花以及偶尔能制约这截枯木的邪火之外,好像什么用途都没有。
而现在,被魔头这般一拂,立即变得佛性全无,对着霍以衿是更加热情了。
霍以衿看着自己被它紧紧箍住、动弹不得的身体,无奈叹息:“放开我,你要矜持点。”
魔头在旁边无情无绪地看着,听着她这句话唇角似乎是微微扬了扬,可很快也消散了笑意,了无痕迹。
这一幕霍以衿并没有看见。
“你的识海里为什么会有南荒火山的不尽木?”魔头看了那截木头良久,最终还是问道。
“生来便有。”霍以衿可没欺骗他,的确是原主生来便有,她继承了而已。
“生来便有?”魔头重复她的话,“不太可能……”
他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但是又不是很能确定,挠得霍以衿心里痒痒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