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默默咽了口口水。
冉酒又侧过脸:“还有焙子,你们那边有焙子吗?里边可以夹好多吃的,只要你愿意能加十几块钱的。”
容汀:“能夹什么?”
“比如辣豆皮呀,鱼丸,卤蛋,片肠,烤肠,炸蘑菇”冉酒突然顿了一下,“我去年回去过一次,居然还能加薯塔,咸菜也特别好吃,有七八种可以随便挑。”
容汀觉得刚吃的饭可能消化完了,她现在又有些饿了。
出公园的时候又经过那片空旷的草野,容汀恍惚觉得草原是不是就是那个样子。
旁边有人加油,是个大巴车,上边坐着一个旅游团的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
冉酒已经扫了一辆车在那里等她,以为她这边出了问题,过来找她,容汀却指着远处已经看不到的地热泉的小山峰,“你看那边像不像你那里的雪山?”
冉酒朝那边看去,水汽太重,看不到景物的轮廓,倒是真的可以想象成一望无际的雪山。她眼里蔓延出清澈的笑意:“嗯,像。”
在容汀的坚持下,两个人还是坐地铁回去。好在地铁上人的人比较少,她俩寻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原本都在玩手机,容汀慢慢困意朦胧,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正枕在冉酒肩膀上。
似乎是为了迁就她,冉酒的右肩刻意松垮下来让她能靠住,而她正端直地坐着,单薄的眼皮微微阖住,怀里还抱着她俩的包。
地铁快到的时候,容汀收到班群里一条通知,上边说晚上的英语课由于教师原因,调到了下午三点半,让不在学校的同学赶紧回校,老师可能要查考勤。
群里一篇怨声载道,有的人还在市外,有的人刚约了朋友下午出去嗨,更何况教师因为自己的原因换课还要查考勤,大家都很不满意。
容汀淡定地看了下时间,这时才两点半,如果回学校的话应该来得及。
察觉到她的动作,冉酒缓缓睁开眼,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班里让赶紧回学校,下午有节课调了。”
冉酒声线有些沙哑:“调早了?”
“嗯,原本晚上六点才上,现在改成三点半了。”容汀锁着眉,其实她也有点不开心,她当时想着是回家先做顿饭和冉酒一起吃,之后也许还能眯一会儿,可现在只能直接去学校了。
快到站的时候,冉酒说:“我送你过去。”
“啊?”容汀先是愣了片刻,体会到她意思之后才说:“不用的,我多坐一站,下去走几步路就到了。”
冉酒不由分说向后靠着,没有在原定那站下,“没关系,你们学校附近有条小吃街,回来的时候我还能觅食。”
容汀大概听出她的意思,她认为容汀和她春游是一种时间交换,相应的,她也要补偿她些时间。这种神逻辑让容汀有点哭笑不得。
出站的时候人太多,她俩被人碰了一下,容汀第一反应是有没有丢钱,顺便让冉酒赶紧看看钱包手机在不在。
谁知叫冉酒的时候,却见她的眼睛如淬了寒霜,盯着刚才碰过她俩的人。那个男人也被吓到了,逆着人群往出跑,步履甚至有点踉跄。
容汀也有点上心了,轻轻拽她袖子温声问:“怎么啦?”
似乎过了好久,冉酒的面色终于缓和,“没事,走吧。”
出站以后,冉酒微不可察地拍了拍腰间的衣服,像是碰到了极其恶心的东西。
下了车以后果然有条小吃街,距离上课还剩半小时,她们路过那边买了栗子糕和炸鲜奶,还有稻香村的传统鸡肉炸串。
容汀把大部分给了冉酒,她也乖乖跟着她,手里拿着串串吃,走到学校里就吃完了。
路过打印店的时候容汀想起作业还没打印,得亏存在了手机里,她让冉酒在外边等,自己挤进里边。而出门的时候打印店的人只多不少,她挤得有点艰难,一时不察被人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