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结束后才不到5点,大学生们在门口等着要签名,里边的cv们又正和工作室谈生意,只有她们这里,像是安静的一隅之地,没人打扰。
场馆室内空调的作用微乎其微,充斥着闷热和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冉酒周身自带降温,方圆一米形成了个天然的屏障,让容汀捂着鼻子往她这边靠了些。
冉酒以为她不适应人多,又把她拽过来,小社恐非要凑什么热闹啊。她顺便想起票的那事,还是很不理解:“为什么花闲钱买票,我早上把票放在鞋柜上了啊。”
难道是她放的不够显眼吗?
容汀欲盖弥彰地又把那张完整的揣回去:“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没出去,所以没看到,从同学那里买的。”
其实她看到了,只是因为是冉酒留给她的,所以想珍藏起来。
这张票已经揉皱了,她却还想着回家以后拿书压压或许就好了。
就像刚才,明明都想要回去了,却还是不自觉地折返回来。
她想找冉酒,这边负责管理的学生会会长师姐是她直系师姐,知道她人乖,就把她放进来了。
她刚才心里揣着一股醋意就走了,后来想想,不过是旁人多说了几句没根没据的话。
什么都不确定的事情,谁也没法轻易定义。她执拗地这样想。
“你的搭档呢?”放不下,容汀还是问了句。
冉酒眼尾翘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问这个问题,“男的还是女的?”
“女生。”
“哦,她啊。”冉酒都没说名字,四下看了几眼没找到,“不知道,她不在这边,或许出去了吧。”
容汀见她这幅漫不经心找人的样子,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丝窃喜。
谁知冉酒下一句差点让她破功:“你也找她要签名啊,啧啧,现在的年轻小女生只喜欢同龄年轻小姐姐cv,太想要的话我帮你要吧。”
“不是!”容汀脱口而出,极力否定:“我不想问她要签名,你不要找她。”
你可别找她!
冉酒觉得莫名其妙,也不再想,正给卫风发消息,让他应付完那帮人不用回来了。她补充了一句,室友来找,正好和室友直接回家了。
卫风很快发了个“我都懂”的表情包。
冉酒:“”今天这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
容汀在旁边又叫了她一声:“酒酒?”
冉酒放下手机,吓唬她:“再叫!怎么不叫我八十一呢。”
“哦。”
站在台上的冉酒光鲜靓丽,此时却恢复了那点烟火气。容汀忍不住又雀跃起来,一想到之前她竟然以为冉酒是在外边打零工的,现在再偷看她的手,上边连个薄茧都没有,修长纤细,筋络分明,甚至能在大拇指侧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她当时怎么能以为她是涮盘子的??
“你吃饭了吗?”
冉酒打了个哈欠:“上午吃了个工作餐,之后为了保持精神就没吃。”
“那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听到吃,冉酒的眼睛亮了一下:“吃什么?”
容汀见她精神恹恹,从会场后门拉着她跑路,带她去了附近的食宝街。
她们去的是中关村,工作日的下午五点人也很多。
冉酒平时懒得出门,从来没去过帝都的美食街,此时什么都想吃。
容汀带她吃外婆家的梭子蟹年糕,长沙臭豆腐和肉肠大串,柠檬虾滑,还有现做的蒸青口贝。
冉酒看着细瘦苗条,吃起东西就像食肉类小动物咀嚼,不一会儿就能把手里的东西都吃完,签子上啃得干干净净,鱼刺吐出来像梳子,青口贝的贝柱也要啃下来吃掉。
容汀神色复杂地看了她眼,犹犹豫豫地把手里的藤椒冷串递过去,冉酒毫无负担地接过来,开始撸签子上的土豆片。
等她吃完所有东西,小心翼翼地看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