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徐嘉衍出了门往前头席面上去,也果真什么都没有再交代。
碧霄亲去弄了茶水点心来,一应都是霍明珠素日里最喜欢的。
傅清宁如今茶水吃的少了,糕点倒是还好,不过与从前的口味也大不相同。
她面前只放了一碗清水,还有些兑了牛乳的花茶。
霍明珠瞧着那碗花茶直皱眉头:“我自晓得你如今口味越发的刁钻古怪,却不成想我这也就小半个月的时间没出门,没有到伯府来寻你一处说话,你怎么又爱吃起这个来呢?
花茶倒也罢了,偏偏还要在里头兑上牛乳,岂不是好生古怪的味道吗?”
寻常人大多觉得这样的味道实在是古怪。
这牛乳本来也不是人人都吃的习惯的,更不要说还配上各种花茶了。
花茶香气四溢,或幽香或清甜,牛乳的奶味儿太重,这两样搭配在一起,要么是牛乳的奶味儿把花茶的香味儿全给压下去,要么就是花茶的香气冲散了牛乳的奶味儿,怎么想也不是适合放在一起搭配的东西。
霍明珠越是这样想,越是嫌弃的看了两眼那白瓷描金小碗里的东西。
傅清宁靠着身后的软枕,也撇嘴:“御医之前说要少
饮茶,虽说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吧,但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也有说怀有身孕时候吃了茶水,或多或少,都会对胎儿有损,更有甚者还有伤及母体自身的。
你阿兄听了这话,也不管我的体质到底挑不挑这个,横竖是再也不肯叫我吃茶了。
天天就让我喝清水,我嫌弃太寡淡没有味道,后来说花茶可以试试,吃多了也不新鲜。
上回还是碧霄拿了牛乳来给我吃,我不留神把牛乳洒在了花茶里,本来她是要拿下去扔了的,结果我瞧着似乎有些意思,就尝了两口,打从那之后,反而喜欢上这样的口味。
不过我现在这个口味的确是一天变一个样,说不得今儿还吃的津津有味,明日·你若是再来,便再也见不着这样的吃法了。”
她一面说着,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白瓷小碗:“趁着我如今还在兴头上,你不赶紧尝一尝啊?”
她是玩笑打趣,霍明珠却避如洪水猛兽,连忙往后闪身躲开:“你快算了吧,我可无福消受。
你说你成天吃的喝的,多稀奇古怪的口味啊,别回头叫我小外甥也学了你这样刁钻的口味去。
好好的孩子,可不兴吃这个的。”
其实
真没多难吃,就连碧霄也尝过,上回徐嘉衍还被她逼着吃了好几口。
也没至于说把谁给恶心吐了的地步。
无非是大家平日里不这样子吃,所以见了总觉得奇怪罢了。
傅清宁噙着笑,上了手去推她:“那是你没口福,知道什么呀。”
等说完了,话音落下去,又诶的一声,拿手肘撞了撞霍明珠:“你的婚期不是就定在了五月里吗?如今瞧着时间也算充裕的。
我先前听你阿兄的意思,王家是觉得婚事要在盛京操持办起来,如今王家郎主与李夫人都住在金陵呢,也没有说谁家的孩子是自己操持婚事,所以王檀道反而什么都不用管,也轮不着他管。
婚期久了些,无非是李夫人处处都要打点。
我想着这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儿,你的嫁衣绣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霍明珠就垮了小脸儿下来:“你要不说这个,我心情还好些,一旦提起这个,我便头疼的不得了。
真要这么说起来,也幸而是王家祖籍在琅琊郡,多少年都不在金陵城中往来走动了,如今要操持一桩婚事,又是琅琊王氏宗子的婚事,少不得处处留心,样样精致,光是打点这些怕
都要好几个月时间了,才能给我留出这么多的时间来,叫我认认真真的绣我的嫁衣。
嫁衣是早做好了的,单上头的绣花没有动,那料子难得不说,做工也是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