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站在床榻边儿,诶的一声叫她:“您不吃些东西再睡吗?早起也说太困了,连胃口都没有了,吃了几口粥而已。”
傅清宁唔哝着,冲着她摆手又摇头的:“你叫人先预备着吧,我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吃什么东西,一样是没有胃口的,你叫人弄了来,只怕我还没吃上两口就睡着了,好碧霄,快不要与我说话,叫我安生睡一觉吧。”
碧霄唇角略略上扬,噙着笑,说了声好,才不再与傅清宁多说别的,又替她掖了掖被角,把床幔放下来,给她遮住屋中明亮的光线,守在旁边儿,守着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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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宁这一觉睡得实在算久,睡醒就已经到了中午该吃饭的时候。
她醒过来的时候睡眼惺忪,揉了一把眼睛,从床幔里伸出一只手,把床幔撩开些,入眼果然是徐嘉衍。
她撇着嘴:“我睡之前还在想,你怎么这样老实,别是一会儿打算跑回来的,果然你不老实。”
徐嘉衍见她醒了,才从罗汉床上翻身下来,手里拿着个白瓷小盏,里面是温热的茶水。
他缓步过去,递给
傅清宁:“我怎么不老实了?你不叫我守着你,我果真退出去了的,可我一个人也无聊,又没有什么正经事情要料理,还不叫我回来主院坐会儿吗?
我又没有妨碍你睡觉休息,只是坐在罗汉床上守着你,这样也是不老实?
难道我碰了你啊?”
他如今是越发没正经的。
傅清宁冲着他撇嘴,从他手上把茶杯接过来:“我想吃五味的菜,中饭叫人到外头去叫几个菜,咱们吃吧?”
徐嘉衍说行:“不过后厨上也预备了菜色,都是你爱吃的,家里的厨子做的东西,还是尝一尝,要是有不合胃口的,叫人去告诉,他们也好改了,倘或再有不喜欢的,咱们叫人去寻着,换个厨子,也不能天天叫了外头的菜来吃的。”
傅清宁想来也是。
她刚来,徐嘉衍倒是习惯了绥安伯府的一切。
她吃东西上头又很挑剔的。
如此想来,傅清宁诶的一声说算了:“那干脆也不要到五味去要菜色了,就吃家里头的吧,你既然吩咐了他们都是做的爱我吃的,倘或还是不合胃口,那就是厨子们的问题了,趁早换了人是正经,改天再到五味去要几样菜好了,今儿就不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