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丢脸,这么想才不对呢。
我与殿下相处的时候,与我
平日人前也是不一样的。
明珠,人都是这样的。
你看看王佛之,他平日里是那么稳不住的人吗?
就这样沉不住气啊?
他在金陵做官,你就是金陵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何必要特意告假在家里等你。
难道没有机会到家里去寻你了?还是在东宫里见不到你了?
既然都不是,他做什么呢?
要是让同僚知道了,还不笑话死他?
素日里我们都晓得王四郎君沉稳,老成持重,你看看从昨晚到今天他说的话做的事,有哪一点像是沉稳的郎君呢?
只怕要是给王家郎主与大妇知道了,都是要笑话他没出息的。”
“那……”
霍明珠有些迟疑起来。
霍明意就接着往下说:“心爱之人,都是这样。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最没有道理的,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你只管想着他如何,他也只想着你如何。
尤其是如今你们两个都没袒露心迹,没把话说开。
那就更容易感情用事。
这都是凭心做主,由不得你自己的。
你从前没有经历过,所以一旦经历了,觉得自己好像是变了个人,都不像是你自己了,才会害怕,会觉得别扭。
甚至你可能会担心,万一变成这个样子,王
檀道他又不喜欢了怎么办呢?
你怕他喜欢的是素日里我们瞧见的那个你,而不是这样扭扭捏捏,小女儿姿态毕露的你。
我说的对不对?”
她说的当然都对。
霍明珠昨天晚上回了家,辗转难眠,想了好久,怎么想都觉得害怕的不得了。
彼时她又懊恼。
怎么说完那句话就跑了呢?
茶楼帮忙的那天,她是个雷厉风行的小娘子。
昨夜里成了什么了?
王佛之会不会觉得她其实也不过如此。
诸如此类的话,还有事儿,她是真想过的。
眼下听了霍明意一席话,霍明珠心里隐隐明白过来,却又拿不准:“所以大姐姐的意思是说,我大可不必如此,坦坦荡荡的同他说清楚,方才是正经道理?”
“本来就应该这样。”
霍明珠冲着她直摇头:“原本该让长辈们听他说,她就算有心求娶,也不是自己跟你说的道理。
只是家里面一向开明,你的婚姻大事,祖母也愿意让你自己去选,毕竟你现在也还有的选。
而王佛之那样守礼的一个人,不先回禀家中长辈,而是与你袒露心迹,说白了,他想确定你肯不肯,不想弄的彼此尴尬,下不来台,这点道理,你总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