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有这样的事情?”
陆氏正翻账本的手霎时间就顿住了。
她是知道外头那些小娘子们找上门来的事儿的,也晓得她们是来寻三娘。
起初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于是就打发了人特意去问过,这才知道了外头那些传言。
金玉阁是清宁的产业,家里上上下下都知道的,薛盈盈就是清宁带回来的人,她也都晓得。
这一年多的时间以来,阿宁手底下的那些产业都做的不错。
从十里飘香到赵记,再到苏州的茶行,自然还有这个金玉阁。
足可见阿宁是个很让人放心的孩子。
她私下里也去回过老太太的话,老太太的意思也是不用管,更不用插手横加干预。
孩子既然自己有主见,且这一向又都做的不错,就很是不必去说什么,她们做长辈的,原本就该是为晚辈们保驾护航,孩子们想做些什么,随她们去就是,要是真的有什么不好的,她们再出面帮一帮,要是一直都不错,孩子自己也没有开过那个口,就不用插手的,不然倒显得她们做长辈的不肯松开手,总是把晚辈抓的那样紧,弄得紧张兮兮的,好没意思。
陆氏原本就是这么想,只是事关傅清宁,所以还要去专门回禀老太太一声,她是不好直接一个人就做主的。
这突然又起了传言说什么金玉阁是三娘的产业,这不是开玩笑吗?
就三娘那个脾气性子,还能干出来这种闷不吭声的事儿啊?
外
头的那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旁人说什么,她们就偏听偏信,那样好哄好骗好糊弄。
说她们蠢笨都是夸赞她们的了。
所以那会儿三娘叫人在后角门上准备了软轿要躲出去,陆氏也知道,但是没管她。
反正她也无非就是躲到阿宁那儿去。
明仪郡主府威仪大,派头更大,又是阿宁一个人当家做主的,她们也不好闹到郡主府去。
躲出去也行。
结果又扯出来冯宝蘅的事情来。
陆氏眉头紧锁,侧目望向傅清宁:“这事儿是月如说给你们的?”
傅清宁颔首说是:“我们乍然听来,也是震惊不已的,那位冯二娘子——”
她拖长了尾音之后,失笑摇头:“我素日里见冯二娘子,都觉着她是个很拎得清的人,虽然冯大人和王夫人都很娇宠她,可也很少听说她有干过这种事情,又或者是人家私下里做的,我们不知道,总之明面儿上是从来没听见过的。
如今突然说这事儿是她在背后捣鬼的,冲着明珠表姐来,这叫人怎么敢信呢?”
她连连摇头,到后来笑声也淡了下去:“可是这个事情又是月如姐姐亲自到郡主府来说给我们听的,还有小公爷扣下来的那两个男人。
月如姐姐和我们一向走得近,关系不错,小公爷更是正人君子,总不见得扯这样的谎来坑害冯二娘子。
所以我听了这话之后,跟明珠表姐商量了一番,想着还是应该同家里说一声
,叫长辈们看着怎么定夺。
但这种事情实在没有必要再去惊动外祖母,没得让她烦心。
阿舅们又忙着外面的差事呢,说给大舅母听是最合适不过了。”
傅清宁话音落下之后,又略略顿了顿,噙着淡淡的笑意,继续把自己前面的话接了上来:“小公爷扣下来的那两个奴才,我也跟月如姐姐说得很清楚,等回禀了您之后,叫家里的小厮到国公府去,把人从小公爷手上接过来,带回家,有什么要问的,您只管问就是了,后头的事情就和小公爷没有任何关系了。
月如姐姐也是这样想。
她自个儿都说了,人要是中途出了点儿什么岔子,便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本来是好心的,别到时候再办了坏事儿,不值当的。”
陆氏眼底倒是闪过欣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