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事情徐嘉衍很快就听说了。
主要是人送去了京兆府,又是长乐侯府的人送去的,端的是沈元策的名号,京兆府尹也不敢怠慢。
沈元策这人平日里看着好说话的不得了,可真要说起来,谁也不敢得罪他。
这样的人真要是计较起来,可真不好说话的。
从前都没有人敢得罪他,更别说现在了。
这是要尚主的人,官家赐了婚,膝下的大公主说给了他,那位公主又钟情爱慕他十几年,传为一段佳话。
对于老百姓来说那是佳话一段,可是对于朝廷里的文武百官,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那位大公主素日里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娇纵蛮横名声,但那也是从前。
身份地位不一样了,性子说不得也会变上一变。
更别说这几个人还议论的就是大公主的婚事,又捎带上明仪郡主。
那位郡主就更不是好招惹好得罪的主儿了。
去年吧,她就叫手底下的小厮抓了人送到京兆府来过。
也是因为议论她的是非短长。
实际上这种事情不过是要看贵人们怎么处置的。
大多时候都是不计较。
毕竟嘛,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也管不着。
说三道四的那些话,也不必当真,真正上了门第,也不会有人放在心上,都是民间坊里随便传的。
真的要上了心,发落处置,叫百姓们瞧着,反而说得更厉害,说这些贵人们是小肚鸡肠不容人,多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的。
也犯不上。
偏偏这位明仪郡主不肯高抬贵手,轻易放过。
当日她都不单单是把人给抓了那么简单。
那是当着好些老百姓的面儿抓的,送到京兆府,还抬出了明仪郡主府的名号,要他严惩不贷。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可大可小。
既然贵人非要严惩,他按着律法,倒也发落处置了。
现在又来。
牵扯到了那位郡主,这小侯爷显然也没打算放过,再要叫大公主知晓了,说不得闹到御前去。
京兆府尹实在觉得是个烫手山芋。
便一狠心一咬牙,索性罚的比之前还要重,扔到牢里去关上半年时间,挑不出错处,罚的也不算轻,就算是闹到御前去,官家都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可是这半年的时间,对普通百姓来说,可是在不算轻了。
故而外头口口相传,这事儿一时半会儿的就给传开了。
徐嘉衍从东宫回家去的路上就听说了这事儿。
叫停了软轿,打发人去问,探问清楚后,皱了皱眉头,叫转了道,往郡主府去了。
傅清宁是已经领着傅子谦回了家的。
傅子熙写了两大张的字,献宝一样的拿到傅清宁和傅子谦面前讨奖赏,就听着说徐嘉衍来了。
徐嘉衍一进门,就见小的那个抱着怀里临摹来的字,往他身边扑过来。
他一弯腰,拉了人:“今儿刚写的?”
傅子熙笑着说是:“阿姐和二哥哥才夸了我,表哥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写得更好啦。”
徐嘉衍也不敷衍他,从
他手上接了那两张字,不得不说,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傅子熙每日在这事儿上花的时间多,进益的就更快些,进步也明显,况且还有他和宁宁时常的指点着,笔锋走势,笔力不足,诸如此类的问题,都给他明明白白的指点出来。
他就依着那个改进,自然是不错。
徐嘉衍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是不错,三郎聪慧,又肯用功,往后肯定是越写越好,有一日比我和你阿姐都要厉害呢。”
傅子熙笑的高兴,傅清宁想着他八成是听说了茶楼里的事情,担心她,或者是有话说,所以办完了事情,专门到郡主府来跟他说说话的。
于是就叫了声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