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宁往金玉阁去的时候还是傅子谦陪着她一块儿去的。
薛盈盈派了人到郡主府去请的她。
傅子熙原本也要跟着出门,还说往金玉阁听完事儿,闹着到东宫去练习骑射呢。
结果宫里面来了人,竟然难得不是要接傅清宁进宫,反倒是太后说什么想傅子熙了,要把他接到宫里面去玩儿上一天。
如今章太后一概不管事,颐养在含章殿中,素日里也没什么事儿,隔三差五都是傅清宁去陪着,再不就是叫傅子熙去陪着的。
所以这也有好处。
本来傅子熙他年纪小,对好些事情没有那么轻车熟路,尤其是在那些人情世故的事情上,更没有什么这不能,那不许,这样不好,那样不好的。
再加上如今他进宫的次数多了,见太后多了,就更对太后没有什么怕不怕那一说。
反倒总能哄得太后高兴。
只是他每日还有功课要做,也不能成天都进宫。
时间久了不去,章太后还会想他,惦记他。
偶尔就会把人叫到宫里面,她看着傅子熙做课业。
不过一天下来也做不了多少功课就是了。
毕竟还是要想着他这个年纪虽然是启蒙的时候,可既然进了宫要玩儿,那就玩儿的高兴最要紧。
功课上头少一日·本身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情。
况且有章太后看着,陪着,也总不会叫傅子熙学了一身的纨绔劲儿。
松泛一日,权当是放松而已。
所以傅清宁也不说什么,只是让人跟
着,就把傅子熙送进了宫里去的。
傅子谦陪着傅清宁进门的时候,薛盈盈愁眉苦脸的。
她一见,便先愣了一下。
实在是因为薛盈盈这个人平日里从来都不这样子。
她是穷苦人家的苦出身,遇上任何事情都很心大的。
毕竟她自己吃过苦,怎么着都能坚持过来。
心态好,纵使积极乐观的去面对,也相信自己能够解决,实在是少有这样愁眉不展的时候。
尤其是她经营起来金玉阁之后。
更很少因为生意场上的事情去惊动傅清宁。
她要强,也是想报答傅清宁,想着能为傅清宁做些事情的。
这也是后来傅清宁才知道一些的。
金玉阁的生意开起来没多久,别家针对挤兑的,那些薛盈盈一个字也没说过,都是她自个儿撑过去的,偏偏账面又好看的不得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傅清宁才打从心眼里觉着,薛盈盈是个很可信也很可用的人。
“这是怎么了?”
傅清宁往官帽椅坐过去。
她进了门之后,小伙计就上了板歇业了。
反正金玉阁时而开张时而不开门的,金陵城中的百姓也都习惯了。
高门显贵人家到金玉阁来下单子,也不必非要等着金玉阁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什么时候派了人来下单子都成,只要定好了交单的日期就是了。
所以这青·天·白·日的关了门,也不怕外头的人起什么疑心。
薛盈盈抿了抿唇:“铺子里的材料丢了一大批。”
“丢了?”
傅清宁还没说话的时候,傅子谦先吃了一惊,沉声问道:“不是都锁在后院吗?好端端的怎么会丢?”
他下意识会认为是监守自盗。
铺子里的伙计们都有嫌疑。
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
若是铺子里的小伙计动的手,很容易就会被抓到,或者是串通了外头的人来偷那些材料,反正一旦出事,先被怀疑的就是他们,万一说不清楚,真的送了官,他们是知道阿姐身份的,怎么敢这么干?岂不是不要命了吗?
再说了,偷走那些材料无非是为了银子,拿出去变卖了换银钱,是一笔不小的进项。
可是对于几个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