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宁说了这样一大车的话,其实也是在教导傅子谦道理的。
傅子谦自己心里有数,才不再说那些话。
毕竟他晓得,有些话说得多了,其实阿姐也会觉得烦。
这种类似于表忠心的话,说个两三次就行了,也没必要一直说。
说得多都不如做得多。
自从凤阳府回来之后,阿姐对于凤阳的事情再没有问过他,傅子谦就知道阿姐对他是信任的。
无论他要做什么,阿姐也都愿意支持。
哪怕是他行事作派与阿姐并没有那么像。
该放过的,不该放过的,他总是轻轻揭过去,不似阿姐睚眦必报,绝不忍气吞声。
但阿姐也没有非要把他教成那个样子,更从没有逼迫着他去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阿姐对那位高四娘子有印象吗?”
别说,还真没什么印象。
要不是傅子谦突然提起这个,傅清宁都没太把这个放在心上的。
那位高四娘子出身辽东高氏,既然晓得她爹娘送她进京的动机不纯,傅清宁对于这种人是很不愿意过多理会也不想放在心上的。
但是她自己刻意的忽略是一回事,若是仔细回想起来,似乎也不是她去忽略高四娘子那么简单。
她来了金陵这些日子,似乎还真是没有到谁家频繁走动。
外头那些人设宴,都会给徐家送请帖过去。
既然要请徐令玉,当然也不会少了高昭昭。
可是每次都是徐令玉自己一个人去的。
现而今回想起来,高昭昭来了
金陵安置下来之后,高夫人也并没有在徐家设宴给她接风洗尘。
这于情于理都不太能说得过去。
傅清宁眉心蹙拢:“她……”
她犹豫了一瞬之后,抬眼去看傅子谦:“你想说什么?”
傅子谦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着,我从凤阳回来这些时日,反正是没有在外面见过她的。
就连今天东宫这样的喜日子,她也称病没有来。
阿姐就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反正我是觉得挺奇怪的。”
他拢了拢怀里的傅子熙,才有抬眼去看傅清宁:“照理说高家想办法把她送进关,总不见得是为了叫她在金陵城中默默无闻的吧?
既然不是,她来了京城里,不说要四处走动,也总应该去交些朋友才对吧?
我是突然觉得有些奇怪,所以才想问一问阿姐。
她来金陵那会儿我刚好去了凤阳,知道的又不多。
但是阿姐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傅清宁说是:“她刚来那会儿,我们还在家里说起过,连表姐都说,恐怕她爹娘心大得很,送她来金陵,就没打算再叫她回辽东去。
山海关哪里是那么好过的呢?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
可是她自从来了金陵,我也很少在别人家里的宴里见到她。
甚至于高夫人也没有给她设宴接风洗尘。
她只怕来了这么长时间,这金陵高门的女郎她都没认全呢。”
这就是对了。
傅子谦之所以觉得奇怪,就是在这里。
照理说她应该费尽心思的想要同人
打好关系,才能达到目的。
然而她从没这样想,也不是那样做。
似乎所有人都误会了她一样。
傅子谦咬了咬唇:“我想,也许她自己不是那样想的?”
“你是说,她自己并不想这样,是她爹娘操控着她,逼着她来的金陵?”
傅子谦抿了抿唇没说话。
“那今天晚上在东宫发生的一切,不就都是徐令玉搞出来的事情?”
傅子谦至此才点了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如果她自己根本就不想做那些事情,那不就只有徐三娘子害她吗?”
害不害高四娘子的对于傅清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