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族得罪个透,所以这阵子还思忖着,如何回禀太后知晓,想借着太后的手,把该料理的,都料理清楚。”
若是旁人听了这些话,或许会觉得天家无情。
太子这样的行为很是令人不齿。
毕竟用得着人家的时候跑去威逼利诱,一旦用不着了,就要置人于死地,叫人家万劫不复,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很拿不到台面上来说。
所以这本身就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但也许是傅清宁从前听徐嘉衍说过太多朝堂,对于这些本身也算是司空见惯,故而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她也只是略微顿了顿而已,就把徐嘉衍的话给接了过来:“那太子殿下是打算把这些都瞒着太后,寻了由头叫太后去治他
们的罪,还是准备一五一十的都跟太后坦白呢?”
“你这话就问的不好。”
徐嘉衍摇摇头,说了她一句:“自然不可能全都瞒着太后,可是也总不能把什么都说给太后知道吧?
当日我们拿着太原王氏的把柄,想要威逼利诱人家,那是为了夺嫡之争,但这事儿是能说给太后听的吗?
虽说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吧。
也退一步来说,太后的心里面本身也就对夺嫡的事情是有数的。
可问题就在于,那毕竟都是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说的事情,这你总明白吧?”
那也就是还是得藏着掖着一部分,把能说的说给太后听。
傅清宁无声的笑了笑。
其实不管怎么编造一套话出来,到头来又变成了太子的功劳。
是太子私下里查到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与太后知晓,想借着太后的手去料理惩治,如此而已。
徐嘉衍是看她突然笑了,怕她心里不受用,略沉了沉声,端的严肃起来:“宁宁,这些事情……”
“我能明白,也能理解,左右是王家人自己做错事情在前的,又不是太子殿下逼着他们做的那些事情,所以这没什么。”
傅清宁猜到了他要劝,便先他一步开了口:“我也不会觉得你们要拿那些谎话去欺骗太后什么,而事实上太后英明,也未必会受人蒙骗。
心照不宣的事儿,嘴上大家都不说也就罢了。
这些我都懂的,表哥不必劝我,我也没有心里不受
用,更没觉得不舒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