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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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男人一个圆脸,一个生的冗长脸。
确实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见了裴子端也不是过分拘谨。
大大方方的见礼问安,这王府高门里的规矩礼数果然是一点也不错的。
裴子端眯了眯眼:“你们两个是谁家的管事?”
“奴才是赵大人家的,从前是跟在废王身边做个贴笔的。”
“奴才是许大人家的总管。我们大人从前是在废王府专管文书一事的。”
那就确实是不入流的属官了。
芝麻大小的官儿,恐怕连废王自己都未必认得清他们。
可其实有些好处。
因为转管文书,又做贴笔,实际上手里面算是有些实权在,而且也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别人所接触不到的东西。
裴子端抿了抿唇角,去看徐嘉衍。
徐嘉衍立时会了意,沉声问他二人:“我方才来的时候就在府门口见了你们两个,晃晃悠悠了好半天,也没见你们要进门,既然说是有东西想要交给王爷,那八成是你们家大人的意思,不是你们自己的意思,怎得却不敢进门?”
赵全吞了口口水,颔首应了一声,才开口,结果也还是犹犹豫豫的:“我们大人是……从前得了几封书信,在废王那里得来的。
大人说原本该他自己到王府来拜见升王殿下,同王爷告罪一番的,只是又怕太过招摇,引人注目,所以打发了奴才们来。”
他说完了这一番之后,好像是因为一时开了这个口,就不再担忧害怕的。
故而后面的话再说起来也顺畅了不少。
他也不再耽搁,只是略顿了须臾而已,紧接着又接上了自己前面没说完的话:“那些书信是有关于昭王殿下的——当日发生的事情,其实……其实跟昭王府也脱不了干系。”
昭王?!
还有昭王的事儿吗?!
整个案子都已经结束了。
而且废王自己在宗人府受审的时候……是了,那个时候本就是昭王他主审此案的。
他与此案有关,藏得深,废王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
他把昭王供出来,那供词也一定不会送到太后面前去。
在昭王那儿就已经先给截下来了。
所以好像到最后,尘埃落地的时候,众人眼中也只是认为,废王有罪,罪不容诛。
别的人,株连也好,连坐也罢,全都是为着废王的缘故。
再与旁人无关。
昭王府全身而退,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昭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