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仔仔细细的品了品之后,笑呵呵的:“他是忠勇侯府的郎君,是明仪郡主的亲弟弟,有这个身份摆在那儿,这是他来金陵之后过的第一个生辰,怎么隆重都不为过。
宫里面若是一切都平息了,太后看着郡主的面子上,多半也要赏赐不少东西出来。
不过忠勇侯才去了两年,三年孝期未满,不至于风光大办。
郡主这两年在金陵城中的生辰尚且没有大肆操办呢,何况是他?
只是虽然不那么大办,宴席肯定还是要摆的,到时候要往郡主府去赴宴,难道我两手空空过去啊?
那可不成。
郡主表妹要是不叫我吃席,让人拿大棒子把我赶出去,我看你这个样子,也是不会帮我的。”
他还是那样。
私下里无人的时候,开玩笑起来也没什么分寸。
徐嘉衍时常都会想。
也许就是平日里被拘束着,实在是太憋闷了。
所以他现在才会这样。
四下无人的时候就爱说什么说什么。
横竖裴子端是知道他不会到外头去胡说八道的。
反正这么多年,徐嘉衍也习惯了。
这会儿不想听他说这些,便就打岔给揭过去了:“我刚来的时候,你家小厮跟我说呢,王府门口有两个男人,大概晃悠了小半个时辰。
我看了一眼,像是有事儿要登门来说,临到了王府门口又迟疑了,所以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进门来说。
门上当值的小厮叫人去回了王府的内总管,我既然撞见了,见了你就告诉你一声。”
“你见过那两个人吗?”
裴子端一听这话眉心蹙拢,神色略淡了些。
徐嘉衍其实在来的一路上就仔细的想过了。
他没见过那两个男人。
其实他也没有那样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有些人一眼见过之后就必须得记住。
那是他应该做的。
方才虽说只是在王府门口匆匆一瞥,但见了那两人之后,徐嘉衍在脑海中思索了很久,确实是对他二人没有什么印象的。
只能说是无关紧要的人。
否则也不至于一丁点印象都没有。
眼下裴子端问起来,他不假思索的回了,才又往下说:“但我看那两个人不像是寻常平头百姓,倒更像是为官人家的管家之类的人。
可我对他们没印象,大约从前确实是无关重要。
至于现在……我就不知道了。
横竖今日王爷不在家,一会儿见了面,回了话,也要来回禀你知道的。
过会儿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