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什么赔偿不赔偿的话!
这些道理,连我都能一眼看明白,质问到你脸上去。
我只问你,倘或薛娘子真的领了人闹到府衙去,往京兆府去告了官,你又要怎么说?
难不成京兆府的大人们都是不中用的,居然连这些也想不到吗?
我只问你一句,薛娘子何必要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我……”
赵青吟被冯宝蘅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问,问的彻底没了主心骨,支支吾吾了好半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到最后甚至连声音都丢掉了。
冯宝蘅最见不惯她这样子:“所以你看,连我的话你都回答不清楚,还敢来金玉阁闹事?
我说你丢人现眼,你也不要不服气,原本就是!
今日还给郡主和霍三姑娘看了你的笑话。
改明儿你就是整个金陵城的笑话了!
区区十八两银子,只是为了十八两银子而已——”
冯宝蘅把声音拖长了,尾音其实还是带着冷硬的:“你要真是心疼这十八两银子,还不如直接来跟我说,哪怕是我私下里补给你,你心气儿不顺,觉得好好的一条裙子,就穿了一次,便毁成了这个样子,委屈可怜,我给你十八两银子都成,哪里就要你这样胡闹,折腾到薛娘子面前来!”
这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她确实是没钱,也就是缺这十八两银子。
然而人要脸树要皮,冯宝蘅这样子咄咄逼人,把话说得这么难听,赵青吟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只是这套对于冯宝蘅来说实在没有什么用处。
她仍然冷着脸子:“你也用不着觉得委屈,薛娘子岂不是比你还要委屈吗?
又有什么好哭的呢?
你这样子红着眼眶跟我说话,我也不吃你这一套,我劝你还是趁早算了!”
“可是这裙子……”
“你还敢说?!”
冯宝蘅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距离赵青吟远了不少。
原本一直跟她站的还挺近的,这会儿距离一下子拉开了。
赵青吟心下一沉。
冯宝蘅冷着脸还是把话说完了:“最委屈的是薛娘子,该赔礼道歉的也不是金玉阁,这件事情也不要把我给牵扯进来,我倒觉得薛娘子的手艺实在是很好!
至于你的事情,你最好自己处理清楚,也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
往后走动起来,咱们也有些分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