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大有文章!
前后算下来也就这么点儿时间。
傅清宁她们才从苏州离开没多长时间,真要是这么说起来,现在张明以就出了事,那么也就是傅清宁一行人从苏州离开之前就已经把那边所有的事情,至少是她们所察觉的那些事情飞鸽传信,送回金陵城中,叫霍怀章心里有数。
而霍怀章这个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
只要手头上有什么事情,他是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的。
所以当时傅清宁她们把消息送回来之后,霍怀章让吏部着手开始彻查苏州官场那边的事情,到现在时间正正好。
荣王神色骤变,整张脸彻底黑了下去。
事已至此,他能怪谁呢?
其实谁也怪不着。
毕竟这事儿是霍怀章亲自监督着办的。
霍怀章是什么手腕什么本事,他年轻的时候就领教过。
做事滴水不漏,事先一点风声都不会走漏。
要是别的人,恐怕很难做到一丝痕迹都不给人察觉。
可如果是霍怀章,荣王觉得顺理成章。
既然是霍怀章出手,又有吏部派了人到苏州去直接把苏州的一切都给接管了,那事情发展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荣王确实怪不了任何人。
他手底下的人有多大的本事能耐,他也不是不知道。
不至于是酒囊饭袋,否则他也不会养着这些人这么多年。
但要是叫他们真的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跟霍怀章拼一拼手腕和脑子,那也不太可能。
荣王深吸了一口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那小丫头片子在苏州的时候索性……”
“王爷。”
王安都没敢叫他把后面的话再说下去。
那位的心思谁敢动?真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去,那恐怕都用不着霍怀章差事吏部的人去苏州调查了,惊动了宫里的太后,他们这些人归拢包堆儿都不够看的。
眼下已经成这个样子了,张明以都被押解回京了,再来说这些话就更是没用。
荣王自己又何尝不知道。
也不过拿出来嘴上说说而已。
难道真有机会叫他回到那个时候,早在傅清宁她们一行人还没有离开苏州城,那会儿在苏州刚刚察觉到茶行有问题,官场上也有问题的时候,他就真的敢对傅清宁下手,对霍家的郎君们出手吗?
他一样不敢的。
那是节外生枝,横生枝节,给自己找麻烦。
彼时他想的也无非是傅清宁她们察觉不到什么东西,不如等着她们在苏州玩儿尽兴了,尽早离开,主要还是心存侥幸吧。
想着就这样能够风平浪静的揭过去,今后一切都照旧如常,也不用他费心想什么。
结果就变成了如今这境地。
荣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面色仍然不好看,覆了一层寒霜在眼底,聚拢起的冰渣,甚至能把人给冻伤的。
王安也缜着脸:“王爷,现在怎么办?”
想要补救是已经来不及了的。
这件事情已经闹的这么大,吏部亲自出马,连刑部的手都不过了。
等到把人押解回京,霍怀章一定会进宫回禀太后。
等到吏部把该调查的都调查清楚,才会再把张明以转交刑部,由刑部将他的一切罪状查明清楚,而后定罪。
他现在所要做的,是考虑怎么把自己给摘干净。
毕竟很多事情,也只有张明以知道。
“好在当年就留了个心眼,只有张明以知道本王所筹谋之事,苏州下面那些官员一概不知情,他们都只管接触张明以,否则现在被一网打尽,确实是难以收场。”
他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但在王安看来,这些话也都无用。
现在这个情况也已经是难以收场的了。
只不过是他不敢说。
因为王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