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气儿不顺,要早知道是这样,索性让胡副统领带着人把那梁齐修痛打一顿,也算是解气。
现在这算什么?倒平白叫他来冲撞咱们,恶心咱们一场。
这冲撞得罪了人,他还能跟没事儿人一样,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我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气不过。
还有那个梁广!”
霍明珠确实是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气恼急了。
她咬紧着后槽牙,连眼底都布满了不屑与不满:“他算什么杭州父母官?亏得那赵媛媛还说什么杭州百姓对这位知府大人一向都评价不错,说他什么为人为官都很好,是顶顶好的!
依着我看来,这样的人最是自私不过,心里想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家中,或是说他的满门荣耀。
若真的是那样无私公正,听闻今天天香楼内事情,就很该绑了他儿子到咱们家里来请罪!
还这样冠冕堂皇的来,大摇大摆的走?
要我说,他不过想着咱们年轻,大约好应付。
他都官场沉浮了几十年的人了,一大把的年纪,又是朝廷四品,拿捏咱们几个小孩子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吗?
所以一个人跑来咱们府上,胡言乱语一番,就想着替他儿子开脱出来。
还有他自己的教子无方,他自己的失职之处,竟好似一概不提了!
简直是荒唐。”
确实是荒谬。
这种事情傅清宁从前没有经历过。
但是霍明珠还真就说对了。
方才霍明珠甚至都不在厅堂之中,却仍然能够把梁广那点儿小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
足可见梁广其人,很是不中用的。
也是霍明珠自己的本事吧。
她就有这样的能耐。
洞察人心。
都不用她多费心力去揣摩,大体看过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天生带来的,谁也拿不走,一辈子都是她自己的。
也挺好。
傅清宁笑而不语。
霍云令就又劝她:“你也不用为了他气成这个样子,总算他还是知道规矩,见了清宁表妹也是客客气气的,并不敢在咱们的面前如何拿乔托大。
你更不必怕梁齐修就这样逃脱罪责。
表妹说了,叫他回家去弄清楚整件事情的始末原由,也弄弄明白这些年梁齐修私下里到底都做了什么样的荒唐事。
全弄明白了,三日之后再到咱们家里来回表妹的话。
是要前程,还是要儿子,叫他自己去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