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曜说不得还有别的事情要引着咱们去发现,也不用非要留在苏州这边。
没必要叫他们狗急跳墙,让他们动起来。
我想着要真是这样的话,也无非是把咱们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之中。
人家真的急了,吃亏倒霉的还不是咱们自己吗?
虽说随行护卫的禁军都是个中好手,但这毕竟算是人家的地界儿呢。
既然都说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最好还是本分点。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还要再经历一场那样的风险。
实在是不值当。
这事儿是怎么着,咱们心里已然有数,这就足够了。”
傅子谦听到这儿也总算是全都听明白了。
他抿了抿唇角:“阿姐是说,他们会对咱们下黑手?”
“怎么不会呢?”
傅清宁说的倒是云淡风轻,似乎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
那些打打杀杀要见血的事情,她也就是谈笑之间,便说完了。
“一则咱们是断人钱财而来,二则这是要命掉脑袋的事情。”
她又去看傅子谦,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这道理你也忘啦?
官·商·勾·结本就是掉脑袋的事儿,这些人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一过就是十几年,从前相安无事倒平平安安,勉强还能维持着明面儿上的平静。
现如今却不成了。
就这么着被揭穿挑明,他们或许也有时间能够抹去一些证据,但真挑破了,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活都活不成了,还不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吗?
你别想着咱们这一行人都是何等金贵的人物,寻常人不敢动这种心思。
这伙子人干的这些事,你觉着他们是寻常人?
既然非同寻常,行事自然乖张。
真惹急了,怎么不敢置咱们于死地?
反正咱们也不是在金陵城内。
在苏州这边,甚至是回程途中,做成意外的假象,怎么没有法子呢?”
“那要是照阿姐这个说法,咱们现在再去杭州岂不是也很危险了吗?”
徐嘉衍笑着说不会:“你姐姐现在就要走,就是叫那些人安心。他们既然安了心,便不会贸然对咱们出手。
谁都不想节外生枝,他们比我们更不想。
能够相安无事最好不过,咱们都走了,苏州的一切也都风平浪静,至少他们心里会这样认为。
自然是不会在去杭州的路上或是回金陵的途中对咱们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