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人家都说过河才拆桥,你这事儿都没办成呢,只是答应了你见赵子曜一面,你怎么说完了话就要跑?”
傅清宁闪闪的笑起来,收住脚步,身形自然随着顿住:“我才没有,舅舅还有什么吩咐?”
霍怀礼便摇头:“我哪里敢支使你,不怕你到老太太跟前去告状了?”
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他还是招了招手叫傅清宁近前:“你来写几个字给我看看。”
傅清宁诶的一声应下,再提步过去,从霍怀礼手上接了狼毫笔。
那不是她用的惯的笔,连笔杆子都比她惯常用的要粗很多,实在是不衬手。
不过好在她字练得好,也不太需要好笔衬手。
只不过仍旧同霍怀礼撒娇:“舅舅这儿的笔我用不大习惯,笔杆子比我常用的要粗好些,我握笔都费劲,要是写不好,舅舅可别骂人。
改明儿我用自己的笔墨纸砚誊一卷书册,叫人给舅舅送来,舅舅好好检查我的字呀。”
霍怀礼说好:“你只管写,看你的字好不好,近来有没有勤加练习,单从笔锋走势也看得出一二。”
傅清宁这才落笔。
不多时写下四个大字,霍怀礼挑眉,眼底全是满意:“行,可见你也没把自己的课业给丢下,那就行。”
他又从傅清宁手上把笔接回来,重新往菱花笔架上放好:“我还怕你只顾着贪玩儿,如今老带着两个弟弟住在自己的郡主府上,没有人管你的课业,你就全然抛到脑后不肯用功了。
可见是我多心,这样就很好。”
傅清宁歪头看他:“舅舅怎么小看人?我还要给二郎三郎做表率呢,难道带着头偷懒不肯用功呀?
况且嘉衍表哥现在得空的时候多,他清闲时几乎天天都会去一趟,指点二郎与三郎练功和读书。
我闲来无事,也会坐在旁边儿跟着听。
嘉衍表哥在这些事情上最严苛了,若有写的不好,不用心的,他真要打人手心儿。
我是个最怕疼的人,就为了不叫表哥罚我,我也不敢不用功呀。
不如舅舅回头替我骂表哥两句吧。
你说哪里有他这样子的人呀?
我是个姑娘家,他便是要责罚两个弟弟,也别把我一并捎带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