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策帮了大忙,是肯定要到长乐侯府去谢过的。
若是住在霍家,自然有长辈和表哥们出面。
如今傅清宁搬到郡主府这边,虽然说并不是搬出来单过的,可至少也要她自己支应好多事儿。
总不能等她搬回霍府的时候再去回禀长辈们知晓,然后再备下谢礼到长乐侯府去见。
于是第二天一早,傅清宁带着两个弟弟吃过朝食后,叫了傅子谦一道,带上赵嬷嬷昨儿就准备好的礼,姐弟两个便登车往侯府而去。
长乐也是一早就出了门,跟人有约,并不在家。
华安县主在,沈元策也在。
一听说傅清宁领着傅子谦来,华安县主倒热情的很,亲自招呼着。
这还是她头一遭见着傅子谦,而且士族高门之间互通有无的事情多了去,故而她也晓得,傅子谦还没到霍家去见过家中长辈们。
至于昨天的事情,她也听儿子说过了。
本以为今天傅清宁会自己上门来道谢呢,却没料到她会带着傅子谦一块儿来。
姐弟两个就坐在下手处,看起来温顺又乖巧。
傅清宁倒是和初见时候不大相同了。
华安县主笑着让她吃糕:“昨儿的事情我听阿策说了,实在不必你们姐弟两个一大清早的还特意过来一趟,又准备了这么多东西来。
这样的事,既遇上了,阿策做兄长的,合该帮把手,难道竟任由那起子没脸的下做东西随意欺侮到你家二郎头上去?
你这孩子倒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专程来拜谢。”
傅清宁吃了口茶,又因为华安县主特意让了糕,便捏了一块儿,吃了一小口,盈盈笑着:“小侯爷帮了二郎,来拜谢是应当的,这才是规矩。
您慈善,一向疼爱我们做小辈儿的,我们却不好仗着您心宽豁达便不顾礼数的。
我今儿若不带着二郎过来,改天给外祖母和舅母们知道了,便要骂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懂礼数,还教坏弟弟了。”
她笑着解释了两句,反正都是些客套话:“这也都不是什么顶名贵的东西,我是晚辈,能拿得出手的毕竟不多。
您见多识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呀,我这点儿东西本就不入您眼。
不过是些小玩意,是我的一番心意,您肯收下,我就感激不已啦。”
华安县主一向知道傅清宁是嘴甜的女孩儿,先前在别处赴宴见她,她总端着,但华安县主私下里留意过。
对着陆氏与郑氏时候,傅清宁是再娇软没有的。
也无怪她儿子总这么上心着。
升王府的小郡主,到傅清宁跟前,都要差上一大截呢。
这头笑呵呵的说着客气寒暄的话,等说完了,华安县主又问过傅子谦如今在京城里住着习惯不习惯一类的。
而沈元策迟迟未到。
本来就是来给他道谢的,他不露面,也不合适。
况且是傅清宁亲自过来,他得了信儿,怕是恨不能立时跑过来这边呢。
华安县主便打发人再去问问。
结果再回来回话的小丫头也是个没成算的,竟是半点儿不避着傅清宁姐弟两个:“升王府的小郡主来了,这会儿咱们哥儿正陪着呢,眼下不得空,过不来这边了。”
华安县主面色一凝,这话听进耳朵里,就瞪了那丫头一眼。
小丫头似乎才意识到此话不妥,可是脱口而出回了,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傅清宁与傅子谦对视一眼,然后笑着说没事:“小侯爷既然有事情不得空,我的谢礼也送到了,县主替小侯爷收下也是一样的。”
她说着,拿指尖戳了傅子谦两下:“二郎,再给县主拜个礼,正经谢过,咱们也该告辞了。”
傅子谦听话,依言起身,同华安县主正经八百再拜一礼。
县主那边连连摆手叫他快起身:“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改天领你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