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兄弟姊妹们都是一样的,但那就是不一样。
老大媳妇和老二媳妇她们不也瞧出来了吗?
往常有什么,老叫嘉衍陪着一块儿去。
映映是打心眼里信任他,依赖他。
或许就是因为来的路上遇上截杀,吓着了,那会儿都是嘉衍护着她。
不过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结果才最重要。”
要是非得这么说,胡妈妈倒觉得是了。
不然单说这回的事儿吧。
要论亲疏,那还是二郎同表姑娘更亲近,嫡亲的表哥,血缘管着呢。
要教导傅子谦练功骑射这些,家里这些兄弟之中,谁也没有二郎合适。
二郎平日里忙,过几个月也要入朝领差事,怕他忙不过来,那也还有三郎和四郎。
虽说比不上二郎,更比不上表少爷,可指点傅子谦还是绰绰有余的。
表姑娘倒是想都没想过这几位表哥,径直就去找了表少爷。
还有之前种种。
老太太和夫人们看在眼里,她也是看在眼里的。
于是胡妈妈笑着跟上章老夫人脚步:“那听您这个意思,太后如今是乐见其成,既是这么着,我倒觉着好了,咱们表姑娘大约也高兴呢。”
“她年级到底还小,心性都没定呢。”
章老夫人却又改了口:“说不得过个两三年,就不这么信任依赖嘉衍了。
这才半年,能看出个什么来?
金陵城也就这么点儿人。
等过些日子,叫她四处走走看看,说不定有遇上更好的。
横竖她斩衰三年,这些事情也压根儿就不用想。
但我瞧着这三年倒正经事个好事儿。
外头人都知道咱们家里储着个宝贝疙瘩,却谁都不敢来惦记,毕竟不合规矩。
倘或现在上门,岂不叫我拿大棒子把人给赶出去的?
映映是个女孩儿家,咱们又不能叫她明目张胆的去挑别家郎君,就这么私下里看着,她喜欢哪个,不喜欢哪个,等到三年之后,自然就有了定论了。”
胡妈妈才不再说什么。
于出身门第上而言,表少爷是差了好大一截儿的。
她之前也说过这样的混账话。
如今是再不会说了。
连太后都不嫌这个,再者说了,普天之下的小郎君,也没有谁的出身比得上表姑娘,原也不必挑剔这个,是好没意思的。
“太后和老太太为表姑娘操碎了心,往后姑娘大了,知道了,肯定更孝顺您和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