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面上板后便阻隔了明媚日光照耀进来。
好在此时天色尚早,屋中也不至于漆黑一片。
仅仅是光线比先前昏暗了些而已。
霍明意与秦月如对视一眼,两个人相当有默契的拉上霍明珠退开了些。
靠在西墙下还有一排交椅,两个姑娘拉着霍明珠踱过去,先按着霍明珠坐下,才一左一右坐到她身旁。
霍明珠见如此情景,便就明白了。
担忧的目光始终落在傅清宁身上,却到底是没有再动。
傅清宁抚着上襦窄袖袖口的满绣芙蓉花,重往身后官帽椅坐下去,稍稍抬眼,眼皮略朝上翻了那么一下而已,问那许姓寡、妇:“你是怎么知道许娘子姓甚名谁,家中情况如何,又怎知她先前住在明义坊,过惯了苦日子,近些时日才搬出来,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的?”
语气平平,不咸不淡,连音色也是清软的。
可即便如此,许寡、妇也没由来头皮一麻,然后下意识回道:“是……是听人说的。”
傅清宁唇角上扬,摩挲着芙蓉花的指尖一顿,动作收住,她正视许寡、妇的第一眼,噙着淡淡笑意,然则未及眼底:“是你背后的主子说给你听的吧?”
许寡、妇瞳孔一震,矢口否认:“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这会儿倒不磕磕巴巴了。
傅清宁嗤了声,视线偏一偏,落在瘦女人身上:“她听不懂,你听得懂吗?”
瘦女人面色一僵,刚准备摇头,就听傅清宁又说:“你们最好趁着我还有些耐心陪你们耗着,实话实说,若等我没了耐心,让人绑了你们扭送官府,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原本清软的声音化作清冽,仍旧好听,但因渗出刺骨寒凉,让人不寒而栗。
可她那张脸还是最天真无害的。
瘦女人连后背都僵住了:“郡主……此事与您……”
“碧霄,叫人押送她们去官府吧。”
傅清宁一脸“懒得听你废话”的表情,漠然吩咐碧霄,然后就要起身。
碧霄配合的也实在是好,招呼了三五个霍家的小厮,就要上来押人。
瘦女人一看她是动真格的,哪里还敢再说废话。
她扑通一声跪下去,连霍明意她们听着都觉得膝盖一疼。
傅清宁才又坐回去没动,挑眉看向瘦女人。
“是赵记的少东家……”瘦女人面如死灰,“昨儿后半天他给了我们一笔钱,连那些炒货也是他拿给我们的,一字一句的教我们怎么说,让我们今天到十里飘香来闹上一场。”
反正都说了,说一句是说,说十句也是说。
瘦女人垂下头,下巴尖儿恨不得戳到自己胸前去,瓮声道:“赵郎君说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也不是真要什么赔偿,就是要叫众人皆知,十里飘香的炒货是以次充好,卖给我们的都是不好的,会吃坏肚子,还有可能吃出人命。
他也无非就是……就是想糟蹋十里飘香的名声罢了。”
她说完了,猛地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头看了傅清宁一眼,然后不住的磕头求饶:“郡主,郡主我们真的只是收钱办事的!跟我们没有关系啊。
我们这些人,家里日子都不多好过的,赵郎君出手阔绰,一人五两,我们实在是……”
“家里穷,揭不开锅,你们是没手没脚,不能干活了吗?”
傅清宁连话都不叫她说完,冷笑着截断瘦女人的话头:“五两银子就能收买你们干这种昧良心的事,明知道是他使下作手段要坑人,明知道许三娘也是穷苦出身,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你们就为了那五两银子,不管她的死活,要坏她生意,坏她名声,怎么有脸求我饶过你们的?”
瘦女人登时无言以对,缓了好半天,一张脸涨得通红,眼中难得有了些许羞愧:“可我们也……”
“行了。”
傅清宁又叫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