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姚家,夏儿气哼哼的。
“老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嘴欠!张嘴不是大贱人,就是小贱人的,反正没一句好话。动不动就扑过来又撕又扯,粗俗无礼……果然是乡野出身的泼妇。”
“乡野还是个孩子,求放过!”姚青梨翻了个大白眼,“很多乡野出身的,教养与出身无关,很多乡野出身的都落落大方的,哪个像她一样。”
“没错没错。”夏儿连连点头,“她就是天生嘴贱嘴欠!不过……他们真的愿意花这么多钱治病吗?”
“呵。”姚青梨抿唇一笑,“这大瘤子,痛起来可是要人命的!若是以前没有希望倒是能忍着,现在嘛……有一句话叫做‘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现在,她看到了希望,哪还能再忍。而且……”
姚青梨说着,顿了顿:“别
小看了这老太太的虚荣心。快走吧!”
……
姚青梨离开后,姚老太太便指着姚青梨消失的方向咒骂道:
“我才不用这种不孝不敬的东西治!反了天的孽障,回头瞧我不治死她。”
一旁的姚小芳吓得瑟瑟发抖,现在问题是,大姐姐已经脱离了家族,不是这个家的人了,你想治也治不了呀!
又听姚老太太继续骂:
“一万两银子?她咋不去抢!还有那些嫁妆,全都是咱们老姚家的钱,她休想抠走一分!”
“呜呜……那都是老爷的钱啊!怎有这样的女儿呢!”高氏捂着鼻子低哭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不孝的东西!我姚鼎,才没有这种肮脏而贪婪的女儿!”姚鼎恨声道。
“黑了心肝烂了肺的东西,我才不用她救!”老老太太恨恨道。“而且……就凭她?她能有
这本事?我打死也不信!没得治不了病,还害死我了!”
“不错。”姚鼎点着头,狠狠松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他也想治好姚老太太的病,但花钱,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姚家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姚盈盈的婚事要钱打点,他的官途更要打点,又因过年人情往来花费巨大,家里能用的现钱只有几千两。
能动的只有那笔嫁妆!
那可是价值六七万两的东西!怎么可能给了那个逆女。
“娘,你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姚鼎上前来,亲自扶着姚老太太。
姚老太太从利州回来就闹腾,早就有些挺不住了,便点着头出屋。
等母子二人一离开,姚盈盈等连忙围上高氏。
“娘,你没事吧!”姚盈盈眼圈红了。
“呜呜……”乌嬷嬷和痴姗二婢都不由哭了起来。
她们太
太真是太委屈了,无端白事的受了老太太一顿打。
“娘,那些嫁妆……”姚盈盈想起姚青梨的话,便脸色发白。
“小姐放一百个心好了。”乌嬷嬷道:“就老太太那抠门的性格,还会愿意为了治病而把嫁妆全还给姚青梨?”
“不错。”高氏咬牙冷笑:“那老贱货,最抠门了!从来都是她抠别人的东西,别人抠不得她一分。而且,老贱货这么无耻,说不定还可以用来对付姚青梨!”
想着,便也放心下来了。
现在,不论是姚鼎、高氏和姚盈盈,还是姚老太太,全都一致对外——姚青梨休想抠走他们一个铜板!
可到了晚上,却又折腾起来了!
深夜时,姚老太太脖子上的瘤痛起来,姚老太太便满床打滚:“啊啊……痛死我了!痛死了!”
“快,药呢?”姚鼎和高
氏等人,全都呆在姚老太太的屋子里。
高氏连忙亲自端着药上来,喂到姚老太太嘴里。
“咕咕……”姚老太太把嘴里的药全喝光,可脖子上的瘤还在痛。
若是以前,知道已经治不了,忍便也忍了。可今天姚青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