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心一阵急跳,冷汗渗渗,怒吼:
“对,北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个叛徒,害死我兄嫂!”
说着,猛地冲过去,袖中的毒刃准备好了,想要把毛叔平一击弊命。
慕连幽眸子一厉,一掌把冲过来的景王打飞。
“轰隆”一声,景王撞到一旁的矮桌,引得整个大殿阵阵惊叫。
“呵呵,北狄能给我什么好处?要是我投靠的是他们,我早去那边了,何苦躲躲藏藏十年,活得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样。”毛叔平冷笑,阴冷地瞪着景王,“让我这样做的,就是现在的景王——慕拓!还有,皇上!”
“景王?还有……皇上?!”整个大殿瞬间炸开了窝。
虽然有些人早猜到,或知道真相。
可
当真相毫无遮掩地揭露出来,还是让人震撼不已。
“放肆!”明顺帝怒吼道,“好你个毛叔平,不但冤枉景王,还敢把罪名扣到朕头上!先景王是咱们大楚的守护臣,他倒下之后,大楚便失了两座城。朕是疯了,会害他?”
“呵呵!”毛叔平脸色狰狞,“因为你嫉妒呀!你还是太子之时,求娶这宁湘婍,可最后,宁湘婍嫁给了慕逸。”
明顺帝脸上青红交替:“住口!朕何曾求娶过她?”
“你没公开过,但当时你追她都追到军营里去了。谁的眼都不瞎。你心里一直不平衡,心心念念想整死慕逸夫妇。”毛叔平道。
“胡说八道!”
“你与慕拓合谋,让我把作战计划透露给北狄,先杀
慕逸一家三口。然后扶慕拓上位。”毛叔平自说自话,“哪想,慕连幽生死未卜,你们便让我先诈死。等确定他死了,我再回来。”
“到时便会提拔我,加官进爵。不料,慕连幽不但没死,还活着回来。而北狄再次进攻,慕拓又不顶用,结果,还是靠慕连幽击退敌人,镇住了北狄。”
“你们想杀人灭口。幸好我逃得快!皇上啊!”说着,毛叔平抬起头,看着明顺帝,“你可知这十年来,我过得有多苦?不但要躲着你们的追杀,还要躲着慕连幽的追查。”
“可我也理解皇上你们的不安,追杀我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我一直相信着,只要你们杀了慕连幽,我再回来,我就是功臣了。我一直
怀着这样的希望。”
“你……你血口喷人!”景王抖着手,指着他。
“哈哈,血口喷人?”毛叔平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叠书信,往地上狠狠一扔,“我还留着皇上和景王给我的书信!”
众人一阵惊呼。
“这些信件,我一直留着。要是我真的被慕连幽抓到,要死,也得拉着你们一起陪葬!你们别想好过!”毛叔平恶狠狠道。
慕连幽拿起那叠信件来,一步步走向明顺帝:“皇上,为了你一已之私,你残害忠良!你怎么解释?”
“朕……朕没有!”明顺帝吓得跳了起来,身后一退,“这些信,都是……”
他想说是假的,但自己还在慕连幽的围困之中。
他知道,自己不给慕连幽一个
说法,慕连幽便是拼着弑君的骂名,也会把他给杀了。
“景王世子!请你相信,朕真的没做过!这些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砰”的一声,那叠书信狠狠拍在龙案之上。
明顺帝往那些老旧的信上一瞥,只见信下都有玉玺盖过的印。
“朕……朕明白了,一定有奸人想害先景王夫妇,于是,便一直给毛叔平写信,让他行动。为了让毛叔平相信是朕干的,便偷了玉玺,在下面盖印。”
“谁偷得了皇上的玉玺。”慕连幽眸中的冷光越发残酷,唇角的笑意嘲讽至极。
“当然是……”明顺帝眼珠一转,最后“啪”的一声,狠狠地扇了一旁的李昆一巴掌,“玉玺一直是你这个狗奴才保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