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询出声询问道。
牧公摇了摇头:“陛下已经入睡,太子殿下还是回去吧。”
赵询脸上有了苦笑,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有些不明白父皇的心思,不管父皇认为赵赫中毒是自己所为也好,不是自己所为也好,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个说法了,这样久拖不决,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赵赫中毒的事情,所有的舆论都是指向赵询,赵询有口难辩,赵智对其也是进行了极为严厉的训斥,但是他并没有剥夺赵询的太子监国之权,是朝堂之上的局面一边倒,赵询不敢露头罢了,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主持朝政了。
赵询默默说道:“父皇什么都没有时候?”
牧公看了赵询一眼,叹声道:“太子殿下,您是太子监国,为何一月有余,都是没有主持朝政?陛下身体欠安,把朝政全权托付给太子,太子殿下就是这么回报陛下的?”
闻听此言,赵询身体微微一震,目露惊色的看着牧公:“这话可是父皇所说?”
牧公摇了摇头:“不是陛下所说,却是陛下所想。”
赵询心神震动,终于是有所明悟,牧公跟随父皇数十年,父皇是什么心思,他岂会不知?
牧公这是在提醒赵询,赵赫中毒之事爆发后,朝堂上对赵询的冲击虽然巨大,赵智也对他进行了严厉的训斥,但并没有剥夺赵询的监国之权,这表明什么?表明赵智希望看到的是赵询坚强,不管面对如何困难,都能够迎难而上,稳定朝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旦遇到点困难,便是做缩头乌龟,畏手畏脚,指望他出来收拾局面,你赵询是太子,现在有什么事情,可以指望赵智,若是皇上百年之后,难道你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牧公的话中之话,赵询微微一想,便是全部都明白了,脸上顿时有了愧疚之色:“是我辜负了父皇的信任?”